黑夜悄然來臨,窗外的世界,一片燈火通明,似要點亮整個城市,將黑暗驅逐了出去。
位於香港某棟單身公寓六樓,一個約為三四十平方米的房間內。靠床邊的一張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影,他們聞著茶幾上,檀香爐內飄來的陣陣香味,眼看著窗外的世界。
房間裏沒人點亮燈光,唯有透過窗外的燈,與今晚的月,才使至整個房間沒完全陷入黑暗之中,隱約能看見房間內的所有布局。
進門前方是一個小型的廚房,牆的轉角處是一個獨立的衛生間與浴室,靠門者麵牆,門邊上是一個鞋櫃,在過去,是一麵衣櫃,衣櫃的兩邊都留有一排格子,可放雜物或書籍類,再向前,就是一個靠牆角的床頭櫃,床頭櫃的旁邊,自然而然的放著一張約為1.5米左右的大床,灰色係列,與床緊挨著的沙發同一個色係。
透過窗外的光,隱約們辨認出來,坐在沙發上的沙發上的兩個人影,是B哥和雷使者。
此時,他們正討論著,關於今天在洪興社總部會議室發生的事情。
“主人,那些堂主心中肯定對你不服氣。”
朦朧的夜色中,有些看不清B哥的表情,卻從他說出的話,嗅到一絲陰狠與陰謀的味道。
微閉著眼睛的雷使者,突然睜開了雙眼,嘴角泛起一道冷冽的冷笑,低聲且十分自信的說著:“他們會馴服的。就跟你一樣,會完全成為我的奴隸。”
話一點就通,B哥已知曉主人所說之意,他從褲兜裏掏出一疊照片,一一攤在茶幾上:“那我們從誰開始?”
照片共有十一張,男女,胖瘦,高矮皆有,他們都有著一個相同的身份,洪興社的各個堂主。
現在,他們猶如一個個待人選購的商品,攤在茶幾上。作為“選購主”的雷使者,它的目光一一劃過照片上的人像。忽然,它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張照片上,腦海裏閃過今天照片上的人曾經對他做過不敬之舉。
那麼,它伸手指向那張照片。
“就從他開始。”
不知何時,月已悄無聲息地躲進雲層,星星悄悄隱退。夜色深的嚇人,猶如罩上了一塊巨大黑布,蓋住了整個香港城。不留一絲星光月光,隻有城市裏燈還在努力地點亮自身,誓要驅散這似要食人的黑暗。
隻可惜,燈的自身太過微弱,亦是無法穿透黑暗,更加無法將黑暗驅散開來。
香港是個不夜城,也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有兩個身影,時而隱匿在黑暗之中,時而出現在微弱的燈光下,時而與行人擦肩而過,向著某個地方亟亟趕去。無人知曉這兩人它們此行的目的。
香港某一個角落,穿過街道的轉角處,向著一條寬度約為一米,窄小的巷子內走去。
巷子內豎著一盞盞路燈,打著橙黃色的昏暗的燈光,一閃一閃,似螢火蟲般點亮整條小巷子。
它們沿著巷子或路燈一直向前,走到巷子的盡頭。
可以看到一個白色半開未開的卷簾門。從門內傳出一陣陣吵雜熱鬧,還有搓麻將的聲音,仿佛黑夜也抵製不住屋內人的這般熱情。
卷簾門內是一個倉庫,類似與普通家庭住房的三個客廳大小。
在倉庫一角處,倉庫的主人,用小超市門前,常見的透明厚實的塑料條子,合成一個小空間,裏麵擺放了三四張麻將桌。且每張麻將桌前與四周,此時都圍著人,是觀看者,亦有參與者。
在這個小空間內熱鬧非凡。
其中有一桌,坐於麻將桌右邊的位置,是斷了手的傻豹。他的右手纏著繃帶,打著石膏,掛在脖子上。所以,他隻能用左手,單手洗牌,疊牌,抽牌,打牌了,看著有幾分慘樣,卻抵擋不了他對麻將的熱情。他是用打麻將來宣泄今天糟透了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