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它快來到了!”白浪異常冷靜的觀察著鬼娃娃的動態,並提醒著身邊的人說道。聽著鬼娃娃如同銀鈴般的笑聲,對他們來說卻是死亡與恐懼的催命符,催命符距離他們的位置約莫在一千米左右。
這時它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似乎在猶豫躊躇,又似乎有了新的計謀。
“完了!完了!我們該怎麼辦?”斌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怕啥子嘛。來一個崩一個,來一對崩一雙!”刀疤陳一貫秉持以武力解決問題的思想與態度,這時抱著衝鋒槍,臉上的刀疤正如他的目光一樣可怕而凜冽。
“我們不能自亂陣腳。”衛徹相對謹慎,盡量采用不犧牲一兵一卒的方法說道:“隻有一隻鬼娃娃,我們隻要謹慎點,一定能和它周轉到石門打開的時刻。”
正說著,鬼娃娃的笑聲毫無預兆地消失了。讓眾人一直困惑不已的是,那鬼娃娃好像突然停止了前進。眾人並沒因此而感到鬆了一口氣,反而覺得整個空中都彌漫著壓抑 ,不安,甚至令人恐懼的氣氛,這是為何呢?
鬼娃娃突然停止行動,它是在觀察這些人的動靜,謀劃好發動怎樣的攻勢嗎?亦或是,它知難而退了?不論怎麼想,衛徹都覺得,這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寧靜過後,將是一番可怕的狂風疾雨,電閃雷鳴。
“醫生。”衛徹看著正在眼觀八方,耳觀四路,密切留意著周圍動靜的白浪,他想依靠醫生敏銳的聽覺和視覺,詢問:“鬼娃娃離我們還有多遠?”
白浪想了想,給出一個大概的數字:“大約五百米。”
鬼娃娃此時,正在五百米開外呢。它在幹什麼呢?衛徹又看了看時間,現在才過去了五分鍾,離石門開啟還久著呢。不能束手待斃啊。他想了想,快步跑到石盤前,使勁抓住石盤的邊緣,試圖把它掰快一點,這行為就像想要人為地撥時鍾的時針。然而,石盤根本不能以人力掰動。不一會兒,衛徹便放棄了。
“我們得想想辦法。”衛徹焦急地對大家說,“這樣子下去不行。等鬼娃娃一來,我們就麻煩了。”
李婭寧瞅了一眼石盤,麵無表情,沒做任何思考的說道:“剛才不是分析過,隻有吸人血,才能轉動石盤嗎?這樣,我們就得死一個人了。”
矯金良蒼白著臉色,仿佛又看到姚廣昭慘死的畫麵,堅決著說:“是啊。之前我們就是走進了這個陷阱,姚廣昭才含冤而死的。不能重蹈覆轍啊!”
以人血才能轉動石盤,這一點理論,仍無法推翻。如果讓衛徹以犧牲同伴為代價,他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情想到這兒,衛徹歎了一口氣。看來目前已沒有辦法了,他們得硬著頭皮跟鬼娃娃死磕了。
衛徹將眾人召集在一起,檢查各自的裝備與彈藥,做好最壞的打算,決一死戰。
然後,他們采用目前來說最實用的防禦陣型:眾人圍成一圈,裏外各一層,嚴防死守。外麵一層分別部署著衛徹本人,黃泉,刀疤陳,李婭寧,矯金良組成,隨時監看各個角落的動向,以備鬼娃娃出奇不意的進攻。裏麵那層則是三個人,分別是斌少,高淩風,以及歐陽淩沫,這樣分配,自然是考慮到這三人作戰能力差,好保護他們。而白浪醫生則作為遊擊部隊,鬼娃娃出現在哪兒,他就往哪裏去。
剛布置完畢,突然——“嘿嘿嘿!”
又來了。眾人的耳邊驀然回蕩起鬼娃娃魔鬼般的笑聲。
但這次,與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