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狡詐的女人。衛徹心裏說道。
“小徹,這裏景色那麼美,我們去看看嘛!”上午時分,歐陽淩沫纏住了衛徹。她看上了周圍的山名水秀,非要衛徹帶她出去溜達逛逛看風景。
“也好,出去看看吧……”衛徹心裏想著那個地窖,覺得這是個支走歐陽淩沫的好辦法。便假意領她出去,沒走多遠便囑咐斌少照料她,自己偷偷地折返回旅館。他爬上牆頭,隻見那個黑人雇傭兵仍在把守地窖入口,但警覺性甚低,就坐在那兒低頭玩手機遊戲。衛徹偷偷拿出伸縮槍,按下麻醉針按鍵。隨即,一道銀影閃過,黑人雇傭兵一聲不吭,頹然倒地。
見狀,衛徹躍牆而過,他先跑到黑人處,將對方脖子上的麻醉針拔出來,以免留下證據,然後才利索地進入地窖。他剛進去,便聞到一股白菜的味道,夾雜著水汽撲鼻而來。這地窖裏一片陰暗,而且十分潮濕,大概是主人家用來儲藏蔬菜的。衛徹仔細地聞了聞,除了這些雜七雜八的味道之外,還有一種又苦又涼的味道彌漫在鼻腔處。應該,是某種藥水。
昨晚,他們究竟在這裏做了些什麼呢?環視空無一人的地窖,衛徹打開伸縮槍的手電筒功能,借助光線仔細地查看四周。這個地窖不大,大約五六十平方米。角落擺著壇壇罐罐,然後是一張木桌。昨晚李婭寧和江少華就是在這桌邊查看地圖。至於另一邊,則放在一張簡陋的空床,床邊有個床頭櫃,上麵淩亂地擺滿了空的藥水瓶,就是那些奇怪氣味的源頭。令衛徹感到詭異的是,床上有三根很粗的鐵鏈,每一根都有手腕那麼粗,上麵有片片水痕和血跡,應該是曾經綁過什麼東西。此時,其中一根已經斷裂。
能弄斷這麼粗的鐵鏈,那東西的力氣真是可想而知。
不過,那個怪物呢?衛徹想起昨晚在地窖上方偷聽到的怪吼。他十分篤定,地窖裏一定關著可怕的家夥。問題是,現在這地窖空空如也。難道,被轉移了?既然這個地窖已經暴露了,那麼李婭寧也斷斷不會再將秘密藏在這兒。
對了!衛徹猛然想起方才被江少華運走的那個箱子。不會錯!關在地窖裏的怪物十有八九就藏在裏麵,被運走了。衛徹正扼腕歎息,冷不防,床底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搭上了他的腳麵!
哇!衛徹心裏一陣驚呼,全身寒毛豎立,整顆心都被提了起來。結果那隻手挨著他的腳趾頭,動也不動,就像一條死掉的蛇。衛徹地心“砰砰”狂跳了好一陣子之後,終於平穩下來。
什麼東西啊……他又開始感到好奇了。等了幾分鍾之後,還是沒有動靜。於是,他便打起膽子,用伸縮槍照向下方,床底赫然出現一隻蒼白的人手。
鬼!衛徹猛然想起韓國恐怖電影,身體如同觸電般跳後好幾步。但見那隻手完全沒有動靜,了無生氣。衛徹這才重新鼓起勇氣,慢慢走回去,低下頭看床底……
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映入眼簾,惡臭撲鼻而來,他頓覺心髒驟停。
那是一個男人的屍體。怎麼會……衛徹掩住了鼻子,伸手將屍體從床底拖出來後,再次大吃一驚。衛徹認得這個死者,他正是李婭寧的手下之一,前兩天一起坐飛機來的。但此時,這個人早已不是衛徹第一次見他的模樣了。隻見它麵色青白好似僵屍,胸口出現一個腐爛的窟窿正流著膿,所以才會這麼臭。更恐怖的是,那窟窿有拳頭大小,就像被人,不,應該說是不明生物一拳插進胸膛致命,肉身模糊一片,血漿四處噴濺,白花花的內髒流了一地。衛徹看得肚子裏一片翻滾直想吐,頓時萬般後悔把這個屍體拖出來細看。更加為昨晚的情景感到後怕。須知道,能用拳頭打穿人的胸膛,那凶手的力氣得有多可怕啊……
這個怪物,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警戒地捂著鼻子,衛徹又想起昨夜所見所聞,心裏推斷這屍體正是當時死在地窖裏的男人。估計是李婭寧來不及派人清理,才暫時放在床底。既然一無所獲,衛徹也就抽身而出。他走出地窖,翻牆頭離開旅館,回到和斌少與歐陽淩沫會合的地方,卻見他們和一群人圍在碼頭,不知發生了何事。衛徹擠進人群。
“怎麼了?”他問道,下一刻,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