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在前世被所愛的人遺留的一滴眼淚,遇到你是在最朦朧的幻境中,所以到最後我都不願意離開,隻留在有你的世界裏。
迎賓路口的酒吧裏,勁爆的音樂high動著全場,酒池裏隨著音樂搖搖晃晃的人群。男人和女人彼此曖昧的摩擦著身體,女人妖嬈的挑逗著男人,用這來展示自己的魅力,男人們倒是樂在其中,眼神迷離的尋找著自己的獵物。
二十四小時飯店裏,公司慶祝的,搞活動的,邊吃著東西邊高喊:“來,來,大家走一個,幹杯。”都洋溢著歡樂的笑臉,公司有個項目成功了,就會有人的獎金,工資上漲。即使不開心這個時候也得表現成開心的樣子。
二樓網吧裏,到處都是敲鍵盤的聲音,神情激動的移動著鼠標,W,A,S,D鍵按的飛快。一個一個英雄喊著自己的標語。“快,快,走中路,你捅他菊花啊!臥槽!”
酒吧裏還是喧鬧頹靡,24小時飯店裏正在舉杯歡慶,網吧裏激情澎湃,現在已經是晚上12點了,而諸天這個城市還是燈紅酒綠和喧囂,沒有半點要停下來安安靜靜的意思,用歡快的節奏表示,諸天就是這樣熱鬧的城市。在這個狂躁的城市,總是有一個寧靜的地方,沒染上世俗的塵埃,宛若曇花傲立在喧囂之中。
“這都是些什麼?”一男子穿著貌似古代的衣服,頭發散落在肩上,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半眯著的眼睛看著手上的手寫本,一臉嫌棄的樣子。
而這句話顯然是說給在窗戶麵前的一個女生,此時的女生穿著淡黃色的肩帶寬大衣服,有點類似道袍,但又不像。那個女生轉身走到男人麵前,搶過手寫本。“這你就不懂了,這是對我自己的敘述。”
“那,那個什麼,宛若仙子,說的是你嗎?”細長的眼睛打量著女生,半點看不出來是美麗的仙子,反而像上輩子投錯胎的黃鼠狼,賊眉鼠眼。
感覺到男人給的鄙視的眼神,女生翻了個白眼,不理這個淡紫色衣服的男人,默默地心裏叫了一句妖孽,束妖是我的職責,我想把我的故事寫給後人看,想讓他們向著我學習,以我為榜樣,就像自己現在以爺爺為榜樣一樣,勤勤懇懇一輩子,捉妖傳學的好束師。
可是男人還是不依不饒,繼續說道:“還說什麼,街角的巷尾,不就是住了一個破房子嗎?非得把自己搞得像文藝青年,我又不是不認識你。”
女生好像被男人氣到了極點,大喊一句:“流川,你個妖孽,你要是再說我就把你收到瓶子裏去。”
流川摸著耳朵,直到女生把話喊完,才不緊不慢的說:“我要不是妖孽,能做你們家的傳神嗎?”然後轉身離開,一個淡紫色的身影消失在供台上的紫花琉璃瓷瓶裏。傳神是束妖師家族的守護神,一直保護教導著新生一代的束妖師,我從不曾知道為什麼流川是我們家族的傳神,他太調皮,愛欺負人,愛斤斤計較,愛吵架,衝動易怒,可是爺爺對他很尊敬,據說他陪伴了家族十幾代的傳承人,看著一個一個在慢慢變老,他依舊年輕,看著一個一個死去,他依舊年輕。爺爺還說他是孤獨的,他一直在等一個人,等了好久好久,好久。
女生把瓷瓶收好,用右手放在瓶底,左手覆在瓶上,口裏低聲的念到:“水月映襯,神啟開封,小。”瓶子變得極小跟小拇指的指甲蓋一樣,看起來極其的可愛,女生把它串起掛在脖子上,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理他,要不然就是沒完沒了的說教。
男人和女生的冷戰還沒有結束,突然在牆上的經緯盤,發出了嗡嗡聲音。女生急忙跑過去,看著經緯盤上的位置,在哪個地方?腦子裏一陣突兀,東南方向文化路1350號,那不就是自己的學校育才高中嗎?怎麼回事?要是自己的學校有問題的話,我早該發現的啊!這是我幾乎天天都要去的地方,沒有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