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死黨,他在畫畫。她在笑,在照射下映著一絲陽光。而他畫的卻是黑色基調的。
時間下午兩點地點經神病醫院的小花園。
剛剛吃過藥的原因,他顯得昏昏沉沉。
你見過天使嗎?我搖頭,天使是黑色的翅膀。藍色的頭冠,水晶一樣的長發。和頭冠一樣,半透明。就像……就像魔術。閉上眼睛……金色的光芒中,黑色,藍色,……水晶……
他說,有兩個天使。宿命不同,一個是指引,一個是死亡。
我不是第一次聽,他也不是第一次說。但這次卻對錯了台詞。他說,他來了。
我也見到了他,朋友敘述無數次的生物。
周圍的景物變成黑白,所有人動作變慢了十倍。我的腦海中閃耀著不同的符號。我看著自己的身體向前邁步,而我說。不。
天使邁步,我接受的命令隻有一個。死在你麵前。
我驚愕,你是誰。他像絲線一樣的由下而上的消散在空中。留下一個斜斜的微笑。
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啊。我在一片海洋中,深藍色的水有一道漩渦,連著天地。當中有一個紫紅色的身影飄蕩著。她是漩渦的中心。我看著這一切感到莫名的心痛。海水變的更加狂暴。紫紅色也越來越淺。當雷聲想起的時候。我看到了父母。
你終於醒了……你……明天出院……觀察……你……暈倒……
他們的說話聲音忽然變得飄忽,動作也慢動作一般。而我還在當機中,那個漩渦中心的女子。如何了?
有了朋友的前車之鑒。這些話是說不出的。得知自己的大致情況。反駁了醫生的住院觀察。
神經病院出現了以下一幕:
告訴我細節。
他咧著嘴:“哈哈哈哈,知道了嗎?看到了嗎?我指引你,他帶來死亡。我沒瘋,是你們瘋了。”他推開我:“不能去海邊,那地方不在海中。去布達拉宮的頂端。在黑夜將至的時候。你將得到啟示。”
問不到細節了。他瘋了。
父母沒有勸到我。我走的義無反顧。
我登上了前往西藏火車。
我每天都能夢到紫紅色的身影。每天紫色都會退去。慢慢的變得發紅,發紅。紅的幹淨。
一條條絲線扯著我的靈魂。
每次我都會想起黑色的翅膀,藍色頭冠。還有那句話:我的命令是,死在你麵前。
高原反應竟然沒有發生,我像往常一樣。布達拉宮的頂端是哪裏?
不知道。和廟的喇嘛商量了很久,我表示善意與尊重。沒有贏得任何的同情。
隨著遊人在開放區域瀏覽了很久。
很多喇嘛都是習武的,半夜偷偷溜上紅宮的想法是有些幼稚了。
但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在和佛陀對話。旁邊的翻譯盡職盡責。現在這個活佛還是個十八歲的孩子。難為他承擔起如此重的事情,在我講述了這些故事之後。他帶著翻譯親自與我去了高顛。翻譯告訴我這是曆代佛像供奉的地方。
在黑夜將至的時候,你將得到啟示。我坐在不知道什麼石頭上,想著身邊是無數的頭陀鬼魂,激靈靈打個冷戰,不會出現一個得到高僧帶我去地下修行吧。
第二天活佛發現我睡在地上,而我隻感到黃昏在一瞬間那麼刺眼。再也沒有夢到那個姑娘。水中紅色的身影。
活佛走時把自己的手鏈送了我,好像是很珍貴的意思。他說:“這樣一段愛情故事,我是無法得到。但我希望做一個見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