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恩伊無力地閉上眼,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原來,他擦的東西就是吸附蟲子的。
“還要撕嗎?”
貝恩伊驚恐地搖了搖頭,剛才在水中感覺到的撕扯的痛完全是她的痛覺神經傳來的,但現在可是真正地在撕扯啊!被人活剝的感覺也不外乎如是吧!
九宇嘴角輕扯,卻沒有把笑意表現出來。其實他也可以告訴她,撕扯帶來的痛楚,但是貝恩伊不信任的眼神,讓他有種想要懲罰她一番的念頭。
處理了手臂上的鱗片,繼而轉到她的背後。
他用指甲在她脖子上輕輕割開了一道口子,順著那道口子,他就像剝衣服一樣剝下她的皮。貝恩伊竟然沒感覺到一比痛楚,他的手在她的後背遊走了一番,那些鬧人的蟲子自己跑了出來。當他的指尖觸碰到她的原始皮膚時,明顯感覺到貝思伊一陣顫抖,這讓他根本沒法下手,雖然她並沒有出語阻止。
但他,心下卻油然上起一陣罪惡感,手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怎麼了?”貝恩伊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以為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難題呢!
此時,她後背像被人拉開了禮服的拉鏈般,祼露潔白的皮膚。雖然他看不到,但意淫來的場景往往比現實還邪惡。
沒有得到回答,貝恩伊想回頭,但是脖子以下已經不能動彈。
突然,九宇毫無預兆地在她的脖子上一砍。
她還沒來得及感覺疼痛,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她就像一條無骨的蛇,軟趴趴地倒在九宇的懷中。隱隱約約聽到耳畔傳來一聲:“對不起。”
九宇突然意識到跟一個女孩子開這樣的玩笑是多麼的過份,雖然他並認為看女人祼體與看一條母蛇蛻皮有什麼區別。
但今天,好像有點不同。
他呼了口氣,望向一邊,眼神透過牆壁看得更遠,默默地昵喃道:“婆婆,對不起,我要食言了。”
說完,雙手不斷憑空比劃,他的周身開始湧動起強大的氣流,修長的手指漸漸僵硬,食指和中指、無名指與尾指同時並攏在一起,一隻手好像隻剩下三根手指一樣。指尖一點一點地在變長,看起來更像一個爪。
他——在催動體內的原始能量。
……
延綿無邊的黑暗讓精神萎靡的貝恩伊越發感到無力。
天上沒有星星,連那被咬缺的殘月都躲到厚重的烏雲後,四周沒有蟲鳴,沒鳥叫,這夜,靜得有些不正常。
灼熱的汽流中摻加著陣陣惡臭,像千萬具屍體正在腐爛發酵。不知道是人在轉,還是四周的剪影在轉。貝恩伊隻覺得眼前越來越花,身體越來越不受控製。有一股力量想要把她拉進更深得黑暗中,另一股力量卻想逆流將她拉回……
突地,悠悠揚揚的笛聲憑空響起,聽曲音似彈奏之人已經撫琴很久。因為,當她聽到時,已經到了曲子的高(潮)部份。之前它隻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隔絕在外,或者從根本來說,是被她隔絕在外。
那音調時近時遠,時急時緩。再空靈再美妙也讓貝恩伊略覺不適,晃著腦袋想要驅逐它霸占自己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