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快說!先生,到底是什麼辦法啊?!”九妹聽這寒先生這麼說後,頓時,出現了希望。
隻見那寒先生想了想後,說道:“這大風雪封山隻是一時,我們可以先在小木屋那裏做一個記號,蘇小姐也可以跟白公子說一聲。既然能來這裏一次,自然可以來這裏第二次。我們可先將一定的幹糧和水留下,等風雪過去,我們準備好充足的食物和藥品,再回來即可。”
“對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九妹望著這頗有古人氣質的寒先生,突然產生了一種想親他一口的衝動。
見時間無多,九妹立刻指揮著幾人向著小木屋的方向跑去。
“等我啊,野人,你一定要等我!”
不多時,四人就來到了小木屋前,九妹的大哥對九妹說:“我們就不進去了,看樣子,大概還可以在這裏待十多分鍾,你最好長話短說,明白嗎?”
九妹點了點頭,這是唯一能救白啟的辦法,她自然不會含糊,於是,她推門走了進去。
小木屋勉強能比外麵暖和一些,九妹望著那蜷縮在枯草之中的白啟,落下了眼淚。
“沒時間了。”她想到,,於是她走到了白啟的麵前,輕輕的將白啟給推醒。
白啟的臉越來越燙了,他好像很吃力的睜開了眼睛,望著眼前的九妹,吃力的擠出一絲笑容,然後疲倦地問道:“你剛才去哪裏了?是不是餓了?抱歉,我再休息一會,就去給你弄吃的。”
聽到了此處,九妹再也忍不住了,她把臉緊緊的貼在了白啟的臉上,眼淚不停的向下流去。
白啟見九妹的異樣,便微笑著說道:“你怎麼哭了?難道你是心疼我嗎?我沒事……真的。”
九妹流著眼淚抬起了頭,久久的望著白啟,白啟疲倦的望著她,但是臉上的笑意不曾消去,隻見他喃喃的說:“我天生孤苦,從來沒有人對我好過,也沒有人對我流過淚,你現在這樣,我……我知足了。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和你說說話,聊聊天,這樣我就不再寂寞了。”
九妹聽他這麼一說,並不停的點著頭,於是,便強壓住自己的淚水,默默地開口說道:“野人……我……”
九妹的聲音顫抖著,但在白啟耳中卻是猶如天籟之音。可是奇怪的是,白啟此時並沒有多少驚訝,也許是發高燒的關係吧,他的意識也有些模糊了,見到這個一直默默不語的女子,竟然開口說話了。
他隻是略帶驚訝,甚至有些心喜的說道:“你……難道真的是老天眷顧我嗎!讓你!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說到了這裏,白啟也是泣不成聲,九妹輕輕的抱起了白啟,然後同樣留著眼淚說道:“是的,老天眷顧,我發誓從此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天荒地老,永不改變!”
白啟哭的很傷心,這番話在他的夢中都未曾出現過,他隻是不停的點頭,不停的……點頭。
兩人雖然相處了有大半年之久,但是值到此刻,方才相互言語溝通,自然有說不完道不盡的話的要講。可是!無奈時間不等人啊,門外已經傳來了大哥焦急的腳步聲。時間快到了。
想到了這裏,九妹便放下了幹糧和水,對白啟輕聲的道:“我現在要去找藥,你乖乖的睡一會,等你醒來的時候,我就會回來了,好嗎?”
白啟此時已經身處於幸福當中,就像是九妹的孩子一般,白啟隻是點了點頭,喃喃的說道:“恩,我等你,不管多久。”
九妹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到了門口時,她留戀的回頭望了一眼白啟。
白啟同樣也用這種目光注視著她,一臉的傻笑。
九妹突然覺得這時想要說的話還有很多,但是一時之間,又無法說完。
隻好千言萬語隻彙成一句:“等我,我走了……”
白啟笑了,笑的那麼燦爛,甚至在那一刹那,病容都消失不見了。
隻見他點了點,閉上了眼睛,做出了一個睡覺的姿勢。
九妹不忍心再耽擱一秒鍾,於是她心一橫,就走了出去。
在門外做好記號後,四人沒有猶豫,背起背包,就向山下走去,隻是,四人還沒走多久,門外就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色人影,他身穿黑色鬥篷,一臉笑容,身上那類似八卦圖案的衣服在風中被吹的啪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