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年輕的獵戶聞言,也是立刻邊跑邊又將一發子彈裝添到了獵槍裏。
那年輕的獵人瞄準了白啟的腿,正要開槍,突然,就是看到槍口處竟然毫無征兆的出現了一個黑影,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兩人先是一愣,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穿著黑袍的瘦弱男子。衣服上畫著一個類似太極的圖案。
而這時這男子靜靜的站在兩個獵戶的麵前,鬥篷下,男人卻是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哼……”
九妹兩人已經跑了好遠,回頭看了看,發現那兩個獵戶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追上來。頓時,鬆了一口氣。而看著已經不遠處的小木屋,九妹一時之間竟然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好在那小木屋十分隱蔽,應該不容易被外人發現,九妹扶著白啟,回到了小木屋。
白啟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背後一片血紅。幸好,那獵戶開槍的時候,大部分的子彈威力都被當時身後的一塊石頭給阻擋。
隻見白啟坐在小木屋時表情有些異樣,不過看到了九妹,他就馬上露出了笑容。
九妹坐在他身邊,望著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她已經看見白啟背後那血淋淋的傷口。這時,竟然讓她感到無比的羞愧,隻能低著頭懺悔了起來。
但是,白啟卻笑了,隻見他溫柔的撫摸著九妹的腦袋,然後輕聲的說道:“你原來已經好了,怎麼這麼不小心,被打獵的抓到了?”
九妹這時覺得自己嗓子眼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但是她知道自己即使現在能說話,說什麼對不起以及感謝的話都已經沒有用了。
她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勇氣,身子一動,便抱住了白啟,整個身體都靠在了白啟的懷中。
白啟微笑的抱著她,然後輕輕的撫摸起她的長發,說道:“怎麼了?你是想家了嗎?”
“你是不是想家了?”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觸動了我們蘇九妹大小姐脆弱的神經。
“是的,想,我想家了。”九妹將自己的頭緊緊的埋入了白啟結實的懷中,卻出奇的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厭惡。相反的,她還感受到了一股她從未體會過的安全感。
一男和一女擁抱著,盡管那男的傻裏傻氣的,可傻瓜他也是人啊,也站著尿尿,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白啟輕輕撫摸九妹的頭發,九妹感覺此時自己的心不停的跳動,兩人就這樣互相望著,一時間竟然如同時間停止……
不得不說,你是不是想家了這句話就好像是一個魔咒,從那以後九妹想要回家的念頭竟然漸漸地淡了下去。她心中竟然有時也會想,與其回到蘇家那個如同監牢一般的大住宅,然後渾渾噩噩,還真不如一直陪伴著白啟留在這深山中。
因為九妹之前隻想著回去,但是回去之後的事情九妹卻是不願意去想。其實,九妹心裏清楚,雖然家裏的人都十分慣著她,但是他卻是在家裏連一個真心朋友都沒有,哥哥、姐姐、家奴、家仆,不知道為什麼,都是對自己敬而遠之。久而久之,自然也就養成了她這種嬌蠻任性的習慣了。
“回去了真的會快樂嗎?”九妹這樣想著。
相反的,她覺得自己現在出奇的踏實,九妹雖然還不能說話,但現在腳已經好了,可以每日陪白啟上山去采野菜和野果。大自然就像是一個無盡的寶庫,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雖然日子過得清苦,簡單,但是能看見身旁男孩的那燦爛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笑臉,傾聽他毫無保留的心事,就已經讓九妹開心的不得了。
“他是除了二姐以外,唯一對我好的人。”九妹想到這裏竟然打心底的笑了。而開心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