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雪花肆意飛舞,將世間染成一片銀白。
胡岩攙扶著受傷的父親,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帶血的腳印。
他們衣衫襤褸,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每走一步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
“爹,咱快到家了。”胡岩喘著粗氣說道。
父親虛弱地點點頭,臉色慘白如紙。
一進家門,繼母就迫不及待地迎上來,看到他們空手而歸,臉上瞬間布滿陰霾。
“錢呢?沒要到錢還弄成這副鬼樣子!”繼母尖聲叫著。
胡岩的十歲弟弟胡羽在一旁嘟囔:“哼,爹和哥真沒用。”
胡岩忍不住反駁:“娘,爹被黃老爺家的狗咬成這樣,你就不能先關心一下嗎?”
繼母不屑地哼了一聲:“我不管你們怎麼弄的,沒拿到錢,羽兒怎麼去參加仙門考試?”
胡羽也跟著哭鬧起來:“娘,我要去考試,我要當仙人!”
在這個偏遠小鎮,十年一次的仙門招收弟子可是改變命運的機會。
胡羽有資格參加,但報名費還差三罐銅錢。
胡岩和父親從雪地中掙紮著回到家後。
父親因傷勢過重,又沒要到工錢,家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胡岩父子兩人,因為嚴重的傷情,躺在床上,他的繼母沒有想過給他們尋找醫治的大夫。
還整天在他們的床前抱怨兩人廢物沒用。
成為仙門的弟子,是每一個平凡人都想得到的,隻要通過考試,他們家將會不同往日,這一輩子都會成為人上人,不用再過這樣的苦日子。
胡岩的弟弟胡羽哭鬧著要去參加仙門考試,可沒有那三罐銅錢的報名費,一切都是空談。
胡岩的繼母心急如焚,她在屋內來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終於,在一個寒風凜冽的夜晚,她裹緊了身上的破棉衣,悄悄出了門。
繼母來到了村裏王姓光棍漢的家。
那光棍漢的屋子在村子的邊緣,周圍黑漆漆的,隻有從屋內透出的微弱燭光在風中搖曳。
繼母站在門外,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敲響了門。
“誰啊?”屋內傳來光棍漢沙啞的聲音。
“是我。”繼母低聲應道。
門“吱呀”一聲開了,光棍漢看到繼母,臉上露出一絲淫邪的笑:“這麼晚了,找我有何事啊?”
繼母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囁嚅著說:“你知道的,羽兒要去參加仙門考試,就差三罐銅錢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光棍漢冷笑一聲:“哼,我憑什麼幫你?三年了,沒有你,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過得嗎?你不是說要陪你家那個好好過日子嗎,現在有事就想到我了,哪有這麼好的事。”
繼母咬了咬嘴唇,緩緩抬起頭,眼中露出一絲媚態:“你若幫了我,我……我們還可以恢複到以前的交往狀態。”
光棍漢打量著後母,目光在她身上遊走,然後一把將她拉進房間內:“進來吧,咱們好好談談。”
屋內彌漫著一股潮濕和汗臭的混合味道,一陣風雨之後。
光棍漢坐在床邊,整理著衣服,邪笑的盯著繼母說道:“你可不要忘了,你說的你話,那老家夥,要找點讓他見閻王,我這裏有些老鼠藥,每次少放一點,我敢保證,那老家夥和他的兒子,七日之內必將身死。”
繼母的臉漲得通紅,但為了胡羽,她還是慢慢從光棍漢身後,摟著他,輕聲說:“你把錢給我,我保證會做的不留痕跡。”
光棍漢大笑起來,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破舊的箱子,打開箱子,從裏麵拿出三罐銅錢,扔在地上:“拿去,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