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鈴。”林風叫了她一聲,快步走過來同她說,“世子說你們不用走,說的是別的丫鬟。”

“那就好。”冬鈴鬆了一口氣,“世子要是真把我們三個趕走了,我們真沒地兒去了,都把各個院得罪遍了。”

林風也跟著感慨起來,“我也差不多了,出了韶光居就要被其他院的主子追著打,幫著世子做事就是這樣的,容易得罪人,沒辦法,奴才隨主子。”

冬鈴心裏放鬆了一些,霍遠驍不趕她走就好,她剛放下掃帚,國公夫人身旁的老嬤嬤就走進來叫了她。

“冬鈴,國公夫人找你過去一趟。”

“好的嬤嬤。”

昨夜兒鬧了那麼大的事,抬了兩具屍體出去,國公夫人定是要問她話的,冬鈴跟上老嬤嬤的腳步,很快就到了。

“國公夫人安。”

冬鈴行了行禮,幾日未見,國公夫人憔悴了不少,世子身子已經在恢複了,按理來說她應當有個好氣色。

“冬鈴,昨日的事我都聽說了,那兩個丫鬟為何要毒害世子?無緣無故,她們怎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來做這種必死無疑的事情?”

國公夫人這麼問,無非是懷疑她動了什麼手腳,冬鈴又不傻,怎麼會如實相告,她斟酌了一會兒,開口答道:

“國公夫人,詞露和詩語其實沒給世子下毒,是給奴婢下了毒,隻不過是那日奴婢同世子一起用膳,世子叮囑廚房為奴婢做了一碗蓮子紅棗湯,她們兩個往裏下了毒。”

“真是放肆!她們兩個也太大膽了!竟敢往世子飯桌上摻毒,我看死得不冤。”

國公夫人護兒心切,發脾氣也能理解,追究起來更是合情合理,這個事由她來調查最好了。

“奴婢該死,請國公夫人責罰,是奴婢險些連累了世子,若是世子出了事,奴婢就算有十條命也賠不起。”冬鈴跪下來磕頭。

國公夫人皺著眉頭,“罷了,你也是個無辜的,先起來吧,現在你得了世子的寵愛,自然是院子裏所有女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她們嫉妒你也不奇怪,隻是你自己也要小心為妙,往後就不要再同世子一起用膳了,凡事都得擔著些。”

“奴婢謝國公夫人體諒,國公夫人…詞露和詩語是芳香院裏的丫鬟…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嘉陽郡主的授意。”

冬鈴毫無遮掩地說了出來,她說完又跪了下來,因為說的話已經僭越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國公夫人開口,

“國公夫人,是奴婢說錯話了,您別往心裏去,郡主身份高貴,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是奴婢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冬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反話?有什麼話便敞開了說,在我這裏,你不必拘束。”

國公夫人喝了一口茶,突然要跟她說明白話,之前都端得好好的,今兒個怎麼不裝了?冬鈴心跳漏了一拍,照她說地做了,

“是,冬鈴明白了。”

“老嬤嬤,你去挑幾個信得過的丫頭跟冬鈴回去。”國公夫人側頭吩咐老嬤嬤,老嬤嬤應了一聲便下去做事了。

“我院裏的人跟你回韶光居去,她們照顧遠驍我心裏放心,遠驍前段時間剛受傷,這些日子都還沒好,昨日又險些中毒,咱們這房命怎麼這麼苦啊。”

國公夫人說著說著傷心起來,冬鈴連忙上前勸慰道,“夫人別擔心了,那毒湯世子沒碰,身子毫發無損,您不用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