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看到過凶手?”劉拓看著我們重複道,“你們想知道我有沒有看見凶手?說真的,我不知道你們究竟在說什麼。”
這時老爸接了一個電話,說了很久才掛斷,然後把我拉到一邊去,對我詳細說了溫健加調查的情況。
“這就更加說明我們的推斷沒有錯了,”我說,“有人殺了杜淳濤,然後去偷了盒子,再返回。那麼這段時間有人出去了又回來,就一定是凶手。”
“沒錯,”老爸點著頭,眼神裏卻還是有疑惑,“按理說,凶手會毀掉那些盒子。為什麼他不毀掉盒子,卻把盒子裏的東西放進他們的口袋裏?”
“我不知道,爸爸。或許這是他想的障眼法,不過事情就是這樣。盒子裏的都是古董。鍾的法條都鏽了,手表早就不走了。讓我不解的是,正常情況下,這三個人會帶著那種東西走來走去嗎?”
“對,我也承認……”
“那他們醒來發現口袋裏的東西時,為何會那樣緊張?張麗編的故事我反正不信,用磷和實惠來清楚字跡,這不是撒不撒謊的問題,這完全是扯淡。她真認為她能讓我們相信這種鬼話?王教授做得稍微好一些,他至少知道自己帶著鬧鍾裝置出門是說不通的,多以承認這是有人趁他昏迷的時候放進他兜裏的。”
“那好,兒子,雖然你這樣說,但我仍要問:原因呢?凶犯為何要冒巨大風險返回屋裏?當然,這能牽連別人,拓寬我們懷疑的範圍,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確達到了目的。”
“就我看來,”我說,“這是個高招,若讓我臨時想個更好的辦法,我的確想不出來。他不禁變大了懷疑範圍,還讓其他人因持有使自己良心不安的東西而保持沉默。這裏麵的貓膩比我們看到的要多得多,爸爸,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很清楚。如果這是真的,我們就幾乎排除了這三個人的嫌疑。若張麗,劉誌堅或者王教授是凶手,不管是誰,都不會把奇怪的東西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這是個很巧妙的案子,爸爸。非常巧妙,令人捉摸不透的謀殺。不要輕易下任何結論,不然很快就會鑽進死胡同裏了。還有就是,”我轉身看著劉拓,“你為什麼不對我們說實話?”
她抬起頭,瞪大著眼睛靜靜地看著我。
“我說的都是實話,”劉拓低沉地說,“昨晚我確實等了超過一個小時,但那期間沒人進出,一個都沒有。不信的話,就逮捕我吧。”
眾人一陣沉默。老爸悶悶不樂地搓了搓臉。
“現在,劉拓,”老爸又開始了他管用的警告伎倆,“肯定是這扇門,這棟樓有個後門,但據我們所知,他從裏麵被鏈條反鎖了。”
“那王磊呢?”鄧飛插話進來,“他從這裏出去,既不走正門,也不走後門。所有讓人糊塗的推測,似乎都回到了王磊那裏。王磊就是這一切的源頭,在找到他之前,我感覺很多事情都是徒勞。要我看,你們應該先找他,如果你們聽得進去我的意見。”
老爸一臉憤怒,他有點想衝鄧飛發火,我攔住了他。不可否認,鄧飛說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可是劉拓身上的疑點一樣很重要。
“找王磊的事情不用說,肯定是要找的,”我打起圓場,“畢竟刑警隊也不是隻有我們幾個人,找王磊的事情可以交給其他人嘛,至於劉拓,我想我們還是得再詳細地談一談,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