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說,臊不臊。”酒書說道。
孫重想了想,哈哈一笑,道,“酒書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被女人當眾親過啊。”
“胡鬧,你酒叔一把年紀了,那還能跟你開這種玩笑。”
“說說嘛,閑著也是閑著。”孫重這會就怕這個老頭一走了之了,這地方陰森森的,如果在沒有個人陪著說說話,孫重真怕自己會被關瘋。
“不說了,有人來看你了,明天想吃什麼偷偷寫在紙上給我扔出來。”說完,孫重就聽到了老頭離開的腳步聲。
但是沒過多久,又有一個腳步聲傳進了孫重的耳朵裏,這個步伐不像酒書那般沉重,輕盈盈的,不仔細聽,孫重根本察覺不出有人正在向寶塔靠近。
“睡了嗎?”如同蚊子哼哼聲一般,這聲音孫重要是睡了還真是聽不著了。
“沒睡呢。”孫重有些沮喪著說道,“你來看我也不用這麼小心吧。”
“哼,還有臉說。”外麵的少女冷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你在外麵沾花惹草,我用得著這麼小心嗎?”
“我沒有。”孫重都快哭了。
“算啦,不說這個了,說出來我這個表姐都挺害臊的。”柳玉兒說道。
“我靠。”孫重那個心裏狂流血啊,看來這件事情的發生,讓他在整個孫家是顏麵盡失,真成了外麵人所稱呼的孫瘋子了。
“你吃飯了嗎?我帶了你最喜歡吃的黃龍魚翅。”
“……”
柳玉兒見裏麵的孫重半天不吭氣了,柔聲安慰道,“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說不定過幾天你父親心情好了,就放你出來了。”
“我能不擔心嗎?”孫重苦笑道,“上次他說關我一個月,結果整整關了一個半月才放我。”
“那是他在邊關,把你的事情給忘了。”
“那這次關我一年,他豈不是要……”想想孫重就怕,以他父親健忘的性格,這次怕是很有可能幾年也出不去了。
“別想太多了,先吃點東西吧,我自己做的,嚐嚐好不好吃。”柳玉兒略顯羞澀從碗口裏捏起一條金黃色的小魚朝著門縫塞了進去。
孫重看到透過淡淡的月光,柳玉兒那一隻拿捏小魚的白嫩玉手像是白色的小鯉露了進來,原本已經吃飽了的他,結果還是接了過來。
“怎麼樣,好吃嗎?”柳月兒問道。
“……”孫重根本就沒心情吃,拿在手上看了半天,突然他朝著門縫擠了過去,“你幫我給李聰聰軍師帶封信可好。”
透過清幽塔那漆黑的鐵門,柳玉兒看到了孫重那焦急萬分的小臉,這張臉長相平庸略帶些孩子氣,但他獨有的風韻氣質卻是在其他男子臉上所看不到的。
仿佛這張臉看透了世事,看透了紅塵,又給人一種看不清道不明的悠長感慨。
“你幹嘛這樣盯著我。”像是個小處男一般,瞧見門外的柳玉兒眼睛撲閃撲閃的朝著自己猛看,孫重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咳咳。”察覺到孫重的異樣,柳玉兒玉麵一紅,說道,“你還是斷了這種念想吧,你父親大人說了,若是誰在敢給你求情也要將他關入祠堂。”
孫重聽後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眼神一陣暗淡,但緊接著又明亮了起來,笑道,“那不正好,你快去給我求情,這樣就能進來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