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詭異的鮮血染紅大廈樓閣,長發白裙繁瑣發髻,刺耳刹車聲淩亂哭泣聲,漸行漸遠……
朦朧中那神秘的白玉鐲破碎虛空,墜入無邊血海,撕裂了整個時空,夜,似乎又長了一些。
東辰國貞元三年皇宮漪蘭閣
“唔,痛……我還沒死?這是哪?”桑榆撐著虛弱的身子靠在軟枕上,細細打量這個古香古色的房間,床前十步開外立著一個梳妝台,上好的檀香木打造,一麵銅鏡嵌於其上,胭脂水粉堆滿台麵,不遠處擺著一個衣櫃,再往外是繪滿夏日清荷的屏風,琉璃玉盞青花瓷瓶,這些都在提醒她一個事實,她穿越了。
桑榆明白是那場車禍致使她來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她是個孤兒,下班後不想早早回到那個冷清的房子,漫無目的遊蕩在大街小巷,在她還沒察覺的時候突然衝出輛轎車,於是她便出現在了這裏。
既來之,則安之吧。想清楚後,桑榆撐著一口氣來到梳妝台前,畢竟自己以後用的是這個身體,抬眼看去,鏡中人烏黑如泉的長發披在身後,襯的巴掌大的小臉越發蒼白,膚若凝脂眉如遠黛,美目顧盼間清澈靈動,櫻桃小口欲說還休般微張,月光流瀉中猶如空穀幽蘭靜靜綻放。
桑榆滿意的欣賞著自己,抬起纖纖玉手,猛然發現左手腕上套著一隻白玉鐲,與碎了的那隻一模一樣。輕顫著摸向它,接觸到的一霎那如雷擊般的疼痛刺激著大腦,放電影般的閃過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畫麵。
半個時辰後,理清了原主的記憶,桑榆從梳妝台上抬起身子。巧了,自己和這小美人倒是同名同姓,美人年芳二八,父親桑齊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一輩子隻娶了一房夫人也就是原主的母親,生下了原主和她的龍鳳胎哥哥,從小溺愛,於是就成了如今的局麵——選秀入宮便目中無人,嬌縱跋扈,於是得罪了高位嬪妃,賞下了五十大板,原主身嬌體弱耐不住打一命嗚呼了,所以便有了如今的桑榆。想到這,桑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說你一個小小從七品小儀你有什麼了得瑟的,不作死就不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