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人有一匹馬,誰也不礙著誰。可是半途中突然多了陸家兩兄弟,總不能讓他們拉著馬尾巴跑著追吧?雖然此二兄弟長得有點猥瑣,但猥瑣不是罪。
荊楚仁揉捏了一下下巴的幾根黑須頭,微蹙雙眉,眼珠子轉了一圈。
“把我的讓給陸仁甲,我將就著和瓊姐一匹,陸仁乙和狐狸丫頭一匹!”
“你少動歪腦筋!”蕭瓊回絕道。
“那你是不是想和陸仁乙一起?”
蕭瓊看了下陸仁乙,一想起這個男人連內衣都能看穿就來氣,白了一下荊楚仁,無奈歎道:“你給我規矩點就是!”
“為什麼不叫他們兩兄弟騎同一匹?”電腦狐狸哭笑不得,臉皺得像個苦瓜兒。
“我可不想半途中有一匹馬因為負載不了兩個男人的重量而客死他鄉!”
荊楚仁說罷,躍上馬,伸出狼爪拉著蕭瓊上了馬鞍。
馬蹄嗒嗒,蕭瓊在自己的胸口和荊楚仁的熊背之間特地隔著一個拳頭。
荊楚仁見自己的腰沒有被美女環抱著,嘴角偷偷一笑,突然揮鞭催趕。
風聲在耳邊呼嘯,馬背震蕩,蕭瓊雖然心有驚動,但仍依舊倔強地隻緊緊扯著荊楚仁的衣角。
白馬從荒蕪的月光城奔騰而過,進了一段荒野之路,荊楚仁又故意突然勒緊韁繩,白馬嘎然而止。慣性之下,蕭瓊的整個酥胸朝荊楚仁的熊背撞了過去。
如此酥軟的雙峰,荊楚仁被冷美人的肉體這麼一激烈的撞擊,脊椎一陣酥麻,一縷衝動的神經直竄他的腦門。
從小在少林寺習武的蕭瓊怎麼能忍受被男人這般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調戲,臉一紅,跳下了馬背,大罵兩聲:“死小子,會不會騎馬?”
“同是‘四輪’的,我還真的比較喜歡開車!”
蕭瓊白了荊楚仁一眼,將荊楚仁趕到後麵的馬鞍,由她當駕駛員。這正中荊楚仁的下懷,他毫不猶豫地抱著蕭瓊的細腰,像個小男人伏在她的發梢下,聞著淡淡的香味,心裏還在得意壞笑:
“瓊姐啊!瓊姐!你的身材長得挺前衛,可你的思想卻生得很保守!”
如果不是慕容府的家丁連喊幾聲荊少俠,荊楚仁還在抱著蕭瓊的細腰一邊做著邪惡的夢,一邊淌著口水。
瑪瑙國到了,卸下了幾天的疲憊,隊伍換上了新的緊張。
這個萬寶之國的國民還真是俗得很。
商人喜歡在脖頸上掛著三條金項圈,士兵的刀把純用白銀打造,農民就比較樸素,可他們拉的牛的牛鼻上栓的不是破銅,也不是爛鐵,而是烏金。就連和尚手上的佛珠也是用鑽石穿成的。這算什麼?和尚本四大皆空,一切有如無物,但若是你想用一串魚丸換他手上那串佛珠,他還真不幹!
外來人和瑪瑙國的國民站在一起隻有兩個結果:不是你罵他們是粗俗的暴發戶就是他們罵你是自命清高的窮鬼。
城門口兩士兵瞪著荊楚仁等人已經有好一會,兩把銀刀交互夾著,擦出了金錢誘惑的光。
“一看就知道是盜界的窮鬼,又想來我們瑪瑙國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士兵甲。
“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瑪瑙國不再歡迎你們!”士兵乙指著城門口一張皇榜。
隻見:盜士與狗不得入城!
陸家兩兄弟開始有點緊張,莫說救人,現在連城門都進不去。這可如何是好?
荊楚仁揉捏了一下下巴的幾根黑須頭,微蹙雙眉,眼珠子轉了一圈。突然嬉皮笑臉道:
“兩個士兵大哥,看我們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就知道我們不是什麼盜士。我們是雅魯號的工作人員,來視察瑪瑙國分號的作業情況!”
雅魯號暗地裏雖是個銷贓的機構,但表麵上它還是貨幣兌換機構,促進了小商品經濟間的商品交換。
兩士兵一聽是雅魯號的人,臉色微變,雖然明知道雅魯號其實就是一個掠奪的資本主義財團,但在沒有想出一個辦法將之完全驅除的情況下,瑪瑙國的人依舊要對它敬畏三分。經常在銀行借貸、刷銀行信用卡的人都明白銀行實質上是一群合法的高利貸、吸血鬼,但我們一聽到銀行家還是不得不豎起大拇指歎道:真牛!
“可有什麼憑證?”兩士兵的語氣稍微變得和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