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在夢裏遇見海浪是好兆頭,但我遇見的不是海浪,而是巨浪。
當從遠方看到那像一座山的巨浪緩緩朝我撲麵而來,我感覺像是末日到了。
我在原地,無法挪動分毫。
周圍的人們驚慌失措地尖叫著,四處奔逃,可我卻仿佛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腦海中一片空白。
突然一個人拉著我的手就要跑。
“找最高處走,快。”
我扭頭一看是我朋友任天。
他的手緊緊握著我的,力氣大得讓我生疼,但此刻我顧不上這些,我們在混亂中拚命奔跑,腳下的地麵在顫抖,似乎隨時都會崩塌。
“快!再快點!”任天大聲吼著,聲音中充滿了焦急。
我的心狂跳不止,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狂風把我們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每前進一步都無比艱難。
終於,我們跑到了一處相對較高的山坡上。
一大批人全部湧入了這個樓頂,這個樓頂是六十多層大廈。
然而,那巨浪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依舊朝著我們滾滾而來。
“這能行嗎?”我顫抖著問任天。
當巨浪撲過來,樓頂所有人都被巨浪衝走了,大家都在水裏拚命掙紮。
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間將我包圍,巨大的衝擊力讓我幾乎昏厥,我努力睜開眼睛,卻隻能看到一片渾濁,周圍全是人們絕望的呼喊。
我拚命揮動著手臂,想要浮出水麵,可海浪一波接著一波,不斷將我壓下去,我的肺部像是要炸開一樣,極度的缺氧讓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是任天!
他用力將我往上拉,“向上遊。”
可洶湧的海水不斷地衝擊著我們,讓我們難以靠近任何可以抓住的東西。
這時,一塊巨大的木板朝我們漂來。
任天奮力遊過去,“抓住它!”
我們緊緊地抱住木板,隨著海浪起伏漂流。
不知道過了多久,海浪終於漸漸平息,可我們卻不知道被衝到了哪裏。
四周是一片陌生的景象,看不到陸地的影子,隻有茫茫的大海,我們又餓又累,嘴唇幹裂,身體也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海水中而變得虛弱不堪。
“我們還能活下去嗎?”我有氣無力地問道。
任天望著遠方,眼神中依然透著堅定:“我也不知道,哎。”
太陽高懸在頭頂,火辣辣地烤著我們。沒有水,沒有食物,絕望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突然,任天像是發現了什麼,興奮地指著遠處:“看,那好像是一艘船!”
我費力地抬起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真的有一艘船的輪廓在海平線上若隱若現。
“快,我們遊過去!”任天說著,便準備動身。
可是我們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每遊動一下都無比艱難。
就在我們快要接近那艘船的時候,我的眼前一黑,漸漸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身上蓋著柔軟的毯子。
我掙紮著坐起來,腦袋還有些昏沉。這時,門開了,任天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滿是疲憊,但看到我醒來,眼中立刻閃過一絲驚喜。
“你終於醒了!”他說道。
我張了張嘴,聲音沙啞:“我們這是在哪?”
任天坐到船邊,“這是一艘商船,我們得救了,這裏有很多落難的人。”
我鬆了一口氣,可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
在船上的日子,雖然暫時安全,但我們始終是寄人籬下,船長是個嚴肅的中年人,對我們的態度不冷不熱。
一天,我無意間聽到船員們的談話,似乎這艘船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任天,我覺得這裏不太對勁。”我悄悄對任天說。
任天皺起眉頭,“先觀察看看,別輕舉妄動。”
然而,危險卻在不知不覺中逼近。
一天夜裏,我和任天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我們走出房間,發現船員們神色緊張地在甲板上忙碌著。
“發生什麼事了?”任天問一個船員。
船員看了我們一眼,神色慌張地說:“有海盜!”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隻見遠處幾艘快艇正快速朝我們駛來。
海盜們手持武器,大聲呼喊著。船長指揮著船員們準備抵抗,但雙方力量懸殊。
“這情況下怎麼會有海盜?再說了他們劫什麼呢。”我緊緊抓住任天的胳膊。
任天目光堅定,“先等等再說吧。”
我們躲在船艙的一個角落裏,聽著外麵激烈的交火聲和喊叫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艙門被猛地推開,幾個個海盜衝了進來。
“不許動!”海盜用槍指著我們。
任天趁其不備,猛地撲上去,與海盜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