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護士大媽進來,發現赫傳啟已經醒了,不時用餘光瞥向他,眼神裏好像有些鄙夷。
赫傳啟正要研究戒指,被打斷了思考,抬頭看到護士大媽在檢查輸液瓶。
“護士阿姨,我睡了多久啊?”
大媽直撇嘴,心裏想著“喊特麼誰大媽呢,癟三”,嘴上卻回到,“小夥子,剛醒?你昨天下午過來的,現在早上七點半。”
“也沒多久啊……對了,醫生咋說?我是……”赫傳啟手指點點腦袋問道。
“大夫說是失血過多,驚嚇多度。”大媽說完又撇嘴,突然湊過來小聲問,“昨天嚇壞了吧?聽說,那手腕粗的柱子倒下來,大火彌漫……”
赫傳啟疑惑的看著護士大媽,大媽一臉“我理解你、更鄙視你”得表情,看得赫傳啟眼角直抽抽。
怎麼個意思?赫傳啟咳嗽一聲,擺了個嚴肅的表情。
“嗬嗬……”,大媽風輕雲淡的離開了。
赫傳啟不跟大媽計較,憋著氣繼續研究戒指。
他將戒指摘下來,放在眼前查看。
熟悉的花紋,質感,沒錯,就是那個斷成兩瓣的烏玉戒指。
可是怎麼就接上了呢,誰給修好了?付老頭不是說沒法修複嗎,難道有高手幫自己?那高手也太無聊了吧。
自己記得昨天從古玩店裏出來,就直接塞進褲兜裏,再也沒有理會。
赫傳啟伸手摸向自己的褲兜,可身上換成了病號服,短褲不知去向。
誰幫哥們換的?剛才沒注意,怎麼空蕩蕩的沒安全感,原來病號服的褲子裏麵,自己是光著的,沒有內褲。
擦,虧大了,便宜了哪個小護士。啊,不會是剛才那個大媽吧?赫傳啟憤憤不已。
眼睛繼續向戒指看去,順著紋路仔細尋找斷痕……
突然,意識一陣模糊,眼前出現奇怪的一幕。
赫傳啟覺得自己的意識來到一個灰蒙蒙的空進裏,自己能“看到”空間裏的一切,能感覺到地麵的堅硬和質感,雖然自己本身不在這個空間裏,但一切的體會都那麼真實。
意識貼著空間地麵向四周延伸,好像沒有邊際,但又仿佛很小,明顯矛盾的兩種感覺,讓赫傳啟感到很奇怪。意識回身一看,本以為離開了很遠,但發覺依然在中間的幾米範圍內遊蕩。
往上看,地麵上方四五米處,兩個籃球大小的圓珠憑空懸浮著,一黑一白,兩個圓珠之間相距半米,隱隱有一條灰色的光帶聯係著。
在往上,和向四周的感覺一樣奇怪。
這是什麼地方,赫傳啟百思不得其解,意識隨後在空間裏遊蕩、亂竄,但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出口。
正當他焦急的時候,突然聽到“啪”地一聲,自己一下子掙脫了空間,意識回到了身體。
眼前還是那間病房,自己躺在床上,盯著手上的戒指。
窗前的桌子邊,助理小琴一手拎著七八個袋子,一手去正在撿地上掉的東西。
“小琴,是你麼?你快過來,掐我一下!”赫傳啟猛然坐起來,一下子針管又紮到了手背,哎呦一聲。
“啊,小七哥,你醒了,剛才進來看你閉著眼睛,叫你也不答應,還以為你又睡著了呢。”
小琴拎著東西湊過來,覺得累贅,又回到窗邊把東西都放下。
“剛才護士打電話說你醒了,我過來看看,對了,你剛才讓我幹嘛?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