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城市,陌生的麵孔,兜裏隻有200多塊的人民幣。但黎曉東是一點都不擔心。心裏有點幼稚地認為作為首府的N市各方麵肯定都需要大把的勞動力。
……(無語中,畢竟是初生牛犢啊)
太陽升起來了,又是一天過去了。
黎曉東睜開眼睛,使勁揉了揉,開始習慣地打量四周的環境。
簡陋的房間,除了床跟一張桌子外就沒什麼別的東西了。
不妙啊,都6天了,還沒找到事做。雖然自己已經能省就省,住20塊一晚的旅館。飯吃3塊一份的快餐。但現在身上依然是隻剩下一張20塊的了。
"看來今晚要仆街了。"黎曉東自嘲地笑笑。
黃昏時候,黎曉東在汽車站外徘徊著。
是叫父母打錢過來還是就此放棄,回家算了??
不行,走時自己可是倔得9頭牛都拉不回,連媽媽要多給300塊都沒要。300塊啊,夠混一陣子的了。
現在真的後悔死了。
黎曉東心裏一陣鬱悶,一陣猛灌,把手裏的可樂倒完後隨手一扔。
可樂灌一出手應該還沒落地吧便聽到一聲尖銳的哨子聲傳來!
"沒搞錯吧,我不是在打球啊。哪來的裁判??"黎曉東心中一陣詫異把頭轉向哨聲響起的地方。入目一陣心驚,不是吧,這樣都有--隻見一個紮著紅繡章的老大爺吹著哨子向自己衝過來…
"完蛋了,還剩15塊錢,再讓他捉住至少不見5塊啊。不行,36計走為上撤。"想及此,黎曉東一個漂亮的後轉身,拔腿就跑……
黎曉東在人叢中快速地穿梭,打了3年多球練出來的超強反應能力充分地發揮出來,見人過人,見縫插針。弄得一些女孩或是女人以為竟然有色狼敢當街揩油,哇哇大叫。實際上黎曉東根本碰都沒碰到她們。
最後黎曉東拐進了一條僻靜的巷子,那老頭已經影都沒一個了,黎海放心地呼出一口氣。臉上不無得意:
"哼,想追上我,你還老了點,本人當年可是出了名的跑不死,你以為3年多的晨跑10公裏是幹假的啊。"
這裏是哪啊,有點累了,應該有六七公裏了吧。向四周掃了一下,黎曉東心裏打了個突。
不妥,我還真的是迷路了啊,車站是哪個方向了啊,完了,我可沒錢打的了啊。阿海一聲哀嚎。
太陽已經下山了,黎曉東還象個沒頭蒼蠅般亂串。本來問下路人就可以了,可他那麼大個人了還是死要麵子,拉不下臉。加上剛才那場長跑更是讓他心驚膽寒,害怕問到剛才滋事事件的目擊者。
躺在一個廣場的長椅上,就著打來的自來水,黎曉東在辛苦地咽著麵包。
"哎,還剩9塊錢了,挨不下去了。明天就打電話叫爸打車錢過來,回家再說"黎曉東吃完最後一口麵包,把登山包墊在頭下。努力地使自己快點睡著……
夏天的朝陽刺開了黎曉東的雙眼。
"該打個電話回去了,真是失敗啊,第一次翹家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去麵對父母還真有點不太習慣呢"黎曉東心中暗襯。
但想歸想,自己實在是挨不下去了。想通後的黎曉東深吸了一口氣,向最近的電話亭走去。
撥下那串熟悉的號碼,黎曉東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怎麼那麼久還沒接電話啊,爸媽也太懶了點吧。黎曉東皺了下眉頭。疏不知今天是星期天,而且才6點多鍾,誰回那麼早起床啊。
黎曉東焦躁地用鞋底蹭著地麵。
突然,觸目驚心的一幕在他前方幾米的地方發生:
一名老人被一台麵包車撞倒了,車子莊了人後停都沒停,反而加速跑了。
黎曉東趕忙掛了電話,朝那地方跑去。當黎曉東趕到出事地點時,那個被麵包車撞倒的老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而撞了人的車子已經跑得影都不見了。
沒有任何猶豫,黎曉東扶起老人,老人麵色紅潤,從滿頭的白發可以看出他應該60歲左右。他穿著一身練功服,應該是出來晨練的,不想卻出了事。
黎曉東一邊搖著老人,一邊焦急地喚道:“老大爺,醒醒……”連叫了幾次,老人都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