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瑟拉出聲問道，她皺起眉頭，有些不解，“你稱呼海爾賽茲殿下為【命運之子】，這我很理解，畢竟海爾賽茲殿下的能力被稱作為【命運的眷顧】也不為過。”
“但是啊……你為什麼會稱‘天淩’為‘那家夥’呢？難道說……你不是天淩？”
在之前也是這樣，他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當時瑟拉沒有多想，但是現在仔細想想看，他好像把之前三年間的他和現在的他區分開來，當做不同的人似的。
“因為‘那家夥’就是【那家夥】啦，就是這麼簡單……”
Truth的目光變得有些暗淡。
“【天淩】是一個獨立的人格，與Truth不同，他是擁有普通人應該有的情感和價值觀、世界觀，他也沒有那些普通人沒有的知識和經曆。”
“這也是他為什麼稱呼自己為【普通人】的原因，你——明白了嗎？”
瑟拉：“……”
“希望你們能夠理解那個孩子，”Truth的聲音有些低沉，目光有些悲哀，“畢竟他並沒有撒謊，關於這一點，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他並沒有踏足裏世界。”
“雖然我本身無可否認，的確是裏世界的一員，算不上是個普通人。”
“但是那個孩子……他並沒有沾染任何裏世界的痕跡，我的知識對於他而言，就像是一本晦澀難懂的魔導書，並不是作為他本人的知識，而是記載在其他途徑上的【知識】，被他收藏保管著而已。”
“僅此而已……”
“呼……”瑟拉長歎一聲，無奈的說道，“我能理解，但是……”
“你是想說，他為什麼不說實話嗎？”Truth打斷了瑟拉的話，他說道，眼中充滿了悲哀，“可是，這種事情，又有誰能夠若無其事的主動說出來呢？不是嗎，瑟拉菲姆……”
瑟拉對上了Truth的目光，那是怎樣一股神情啊，明明看上去毫無機質，但是卻隱隱透著一股子悲哀和絕望。
這絕對不同尋常，能夠讓【移動圖書館】露出如此神情，絕對不是什麼小事。
恐怕，這其中隱藏的秘密，和他三年前為什麼來到海天市，又為什麼一個人隱居三年之久有很大的關係吧。
“你應該很清楚吧，有些事情，不到無可奈何的地步，是根本不會主動說出來的。”
“不是想要隱瞞，而是從本心上就開不了口啊。”
“就像是你們吸血忍者一樣……”
“就像是那名【命運之子】一樣……”
“就像是天淩一樣……”
等等……
瑟拉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驚悚的想法，一個從最根本上就不可能存在的可能性，一個隻會被人鄙夷為天方夜譚的妄想，一個絕對不可能存在的猜想。
但是……盡管理智在告訴她，這根本不可能！
但是現實中卻有著大量真實的證據，明明白白的擺在她的麵前，充足而又真實的證據正在不斷證實這個想法的真實性，可是理智卻又不停的提醒她，這個猜測根本就不具備任何可靠性，天家是不可能讓這種情況出現的……
絕對不可能……
但是，為了海爾賽茲殿下的安全著想，有試探試探的必要。
心中打定主意的瑟拉深吸一口氣，然後謹慎的提出第一個無關緊要，但是卻可以引導向那個話題的問題。
“那麼【天淩】到底是什麼存在？虛擬人格？隻是作為假麵而存在的虛幻人物？還是說……”
Truth冷漠的目光從未有過一瞬的變化，包括雙眼深處的悲傷。
他平靜的說道：“【天淩】相當於【表人格】，而我相當於【裏人格】，至少……我是這樣子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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