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雲燕陣是守衛燕家的中間力量,不可能輕易讓每個人分別上場決鬥,所以當初燕家本沒打算讓這些子弟上場決鬥,因為練成翻雲燕陣極為不易,十六人要相互配合十餘年才能練成,而練成燕陣還不行,還要用實戰來檢驗,所以這十六人還要入深山進荒域,與猛獸惡禽相鬥,進一步修煉戰陣,與凶類相搏難免就會有死傷,因此燕家篩選修煉陣法的子弟時,總要多選幾個人,一旦出現傷亡隨時就有替補,因此修煉陣法的共有二十餘人,其中就包括了燕家二公子燕問。雖然修煉戰陣的有二十多人,但是燕家為繼承傳統,還是把這些修煉燕陣的子弟統稱為翻雲十六子。
巧合的是對方叫囂出兩人挑戰燕家二十人,燕家也隻有使用翻雲燕陣了,燕家不是沒有其他的高手,隻是其他二十個高手同時上場,不善配合,如各自為戰,其實力與翻雲陣相比,相距甚遠,而這一場決鬥燕家實在是再也輸不起了,因為一旦輸掉這場決鬥,燕家就要以十賠一,即便身家富可敵國,燕家也無法一次性拿出那麼多的極品金晶,到時就隻有抵押財產了,一旦抵押財產局麵就會失控了。
燕望春從台後喚來翻雲十六子,反複叮囑了幾番。花夢菲在燕家處在家主的地位,可是花夢菲也無法使喚翻雲十六子,因為這些人唯燕家家主馬首是瞻,在燕家中也有高人一等的地位,即便燕望春不大管理燕家事物,可若想調動燕雲十六子,也隻有燕望春點頭首肯才行。
燕望春讓翻雲十六子先做好準備,不忙於下場,而是先盡量拖延時間,一旦拖延到午時,雙方將自動休戰,待午時過後再行決鬥,這樣就會有喘息的機會,隻要拖過今天晚上,燕望春認為就有可能熬過難關,燕望春與花夢菲都是骷髏會的副座主,倆人都在冷魁的手下做事,這些年來骷髏會為燕家的生意掃平了各種障礙,其勢力之龐大,能力之大,燕望春自然深有體會,所以他認為骷髏會不會不管燕家。
西側巨鼓兩旁坐著幾十位誓城的宿老,他們是兩家決鬥的仲裁,代表誓城人處理雙方決鬥中的一些爭議。此時花夢菲站起身來,先向西側看台上的宿老們致禮,然後用悅耳的聲音說道:“各位宿老,決鬥場中生死由命,燕家人雖身折生死台,亦無憂無怨,但生死台上向來講究規平則準,可燕家認為今天的決鬥有失公允,還請宿老會出麵主持公正!”
白賀新站起身來道:“燕家若有異議可向公正台申述,宿老會將根據燕家的申述,檢視決鬥是否公平。”
花夢菲說道:“對手下暗旗,這對燕家來說已是敵暗我明,這場生死鬥燕家本已吃虧在前,無奈前人製典成章,燕家不敢有所異議,但是三場決死已過,根據規則,對手就應向燕家宣明身份。第三場決鬥,我方一人在未經燕家許可的情況下,一時衝動私自躍入場內,以自身命隕的代價為對手獲得了三場決鬥的規則製定權,實非我燕家所願,但違規在前,我燕家對規則的改變也自然不敢有所異議。對手藝高膽大,並沒有利用規則偏向自己,這令人著實佩服,技不如人,燕家也是甘拜下風,不過佩服歸佩服,可這前人所製的死規則卻不能改變,三場不稱名,乃是前人約定俗成的死規,對手雖然獲得了更改比賽規則的權利,卻不能更改這條死規,所以燕家向宿老會申請,應嚴命挑戰方立即聲明身份,道明來意,為何挑戰我燕家,隻有如此才算是一場公平的決鬥!”
花夢菲見各個宿老正在交頭接耳地商量,她頓了一頓又說道:“另外,我還有一個異議,那就是三場決死之後,對方既不自報家門,也不道明來意,這算不算違背了規則,如果算,不知宿老會又該如何處置?!”
花夢菲的一席話入情入理,雖然很多誓城人現在都不待見燕家,但花夢菲的話又令人無法挑剔,宿老會的幾十位長者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議論該如何處理此事。
花夢菲見宿老會一時難以拿出結論,不由得暗舒一口氣,而燕望春則向剛剛坐下的花夢菲投去了欣賞的目光。
正蹲在在南側看台下查看傷勢的天相隨聽到花夢菲的話後,不由得心中嘿嘿竊笑,他在風吹晚三個人的身上點了幾點,然後站起身來,他傳音給時昂道:“瘋子,一會我下場去對付那二十個人,你就不要下場了,你要盯住剛才坐到燕望春身後的那幾個人,千萬不能放跑他們,如果我沒看錯,估計這幾個人中會有大魚,你可不要把大魚放跑了。”
時昂密語回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