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人是誰?”
“天老爺啊!那不是風吹晚嗎?”
“風吹晚是誰?”
“風吹晚可是大有來頭啊,他年少的時候是個天才,才過十歲被定為‘象山’山主的繼承人,象山有一門奇功叫《象王訣》,乃中古傳承之法,據說練成此訣後可成心勢,心勢乃氣勢、魂勢、魄勢之主,一旦練成《象王訣》,其勢就如六牙象王,萬獸難撼,而修煉《象王訣》的人,其體堅韌,刀劍難入,此法是心體大成之法,象山派乃中域四大門派之一,其門派真正依托的就是這門奇功,隻是那風吹晚年輕時眷戀美色,癡迷花夫人傾國傾城的美貌,最終放棄了象山山主之位,追隨花夫人來到了這裏,後來花夫人嫁給了燕望春,他便在我們鄰城‘達城’之中隱居,偶爾會來燕家探望一下花夫人。當初燕家與水家決戰之時,他也來了,隻是還沒輪到他出手時水家就已經一敗塗地了,據說年輕時的他一身功力就不弱於啞巴,如今三十年過去了,此人的修為多半也是異修的境界了,這三個人如果聯手,那兩個孩子多半凶多吉少了,燕家的底蘊誰也看不清,這一場燕家才算是真正出刀了。”
三道身影落在南牆下,月狗雙手抱在胸前說道:“啞叔、風兄,我們三個就是贏了一個孩子,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還請你們二位在後麵替我掠陣,我當一回先鋒,如果我力有不逮,二位再出手不遲,我這柳陰一刀也是好久沒出手了,今天就先現下醜吧!”
風吹晚背著手不動聲色,看到一臉陰沉的啞巴微微點頭後,也表示了同意,他提醒道:“月兄弟不可大意,當全力以赴。”
月狗一笑,道:“知道了!”
月狗並沒有急於下場,而是盤腿坐下,先是解下腰中狹長的刀,放在身前,然後將身上寬大的武紋絲袍解開,赤裸了上身,近六十歲的人,身上沒有一塊贅肉,肌肉結實勻稱,月狗心念一動,護甲從腰帶扣中一飛而出,轉眼間一件斑斕的皮甲已赫然在身。
風吹晚站在月狗的身後說道:“三十年沒見月兄弟穿這件古蟒寶甲了,如今這件寶甲比三十年前更光彩奪目了,看來月狗兄弟的境界大有提升啊。”
“快看啊,那個月狗穿寶甲了,那是什麼甲啊?”
“那是古蟒寶甲,月狗當年是出過搏海城的人,是在荒域中打拚過的武修,他在荒域中曾殺過一條兩千多歲的翅蟒,用這個翅蟒的皮煉製了一套護身甲,這翅蟒皮可是寶物,製成寶甲後,寶甲隻要在貼身的攜器中帶著,或者平時練功時穿在身上,就可以以氣養甲,功力越深厚,蟒甲就會隨之變得更堅韌,色彩也更斑斕,看這蟒甲的顏色可比三十年前絢麗多了,如今這蟒甲就像個活物,這月狗的功力隻怕已經跨入異士境界了,這花夫人也真是有本事,連赫赫有名的遊俠都能籠絡在府內,三十年都沒有離開,也真是一個奇女子了!”
正當人們議論紛紛時,月狗已經將上衣工工整整地疊好放在了身前,左手拿起身前的刀橫在眼前,右手緩緩抽刀,鈦刀緩緩出鞘,鋒芒畢露,一股殺氣慢慢從鈦刀的身上向全場蔓延,全場肅然,腳底板直冒冷氣。
鈦刀整體出鞘時,月狗已刀交左手走向生死台中間,而啞叔與風吹晚與月狗保持著品字型緩緩跟在月狗身後,與月狗保持著五丈的距離。
月狗走到場中間,腳下不丁不八的站定,向北側的挑戰台中氣十足地喊道:“柳陰一刀流月狗,前來應戰,鬥者下場!”
天相隨這時已經回到了北側挑戰台的坐席上,而雲公子對月狗的喊聲視若未聞,依然在閉目打坐。
天相隨站在看台邊緣上,改了先前尖聲尖氣的口吻,抬聲正色說道:“月狗,你本是遊俠,浪跡四方,以遊求道,所以無垠內域才對你網開一麵。你們柳陰一刀流源出‘膺島寇族’,曾殺害了無數域內無辜之人,當年搏海城破膺島時,對你們寇族法外施恩,沒有將你們寇族滅族,並留下了你們寇族的武道傳承,寇族也曾立誓,從此不再踏足域內掠財殺生,而你不僅為了一個女人自甘墮落,還做了燕家的府犬殺人害命,即有辱遊俠聲名又違背了你們寇族當初的誓言,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我們手下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