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奧丁中央神殿
信徒們聚集在神殿裏,討論著什麼,氣氛有點不正常,原本安靜的神殿,現在卻像集市一樣吵雜。“聖騎士閣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神將要降下懲罰嗎?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嗎?”信徒們不安的問著,爭先恐後,就像對神那樣堅信,仿佛隻要麵前的男人說自己沒事,那就不可能有事一樣。人們就是這樣,麵對恐懼,總是尋找各種借口,來安慰自己。男人看著神像,那原本顯得聖潔的神像,兩眼之間竟然流下了,像血一般的眼淚。“沒事的,各位,騎士團將誓死保衛各位安全。”話雖然這麼說,可各人心裏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應為神像流淚這種事,實在是出乎了人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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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剛才神殿內出現異象,我沒有看透。”
一個中年人對著一個正在打掃庭院的老人恭敬的說。
“有趣的事?”
“恩,是的老師,神殿內眾神像皆流出血淚。信徒們都在傳著滅世之言。”
老人放下了手中的掃帚,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隻是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衣服,卻像被仔細洗過了一般。
“比薩啊,你還記得你才加入神殿的時候嗎?那時候的你,就像一隻孤獨的狼。現在你已經有了獨當一麵的能力了。”
男子莊嚴的麵龐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想起了之前的事,雖然痛苦的時間遠過於開心的,所以開心才顯得那麼珍貴與難得。
“經曆了很多啊,在困境中,不得不去學會生存。”
老人看著天邊火紅的夕陽,用枯澀難懂的語言吟唱著什麼。仿佛空氣被凝聚了一般,灰塵都定格在空中一動不動。老人望著天,眼神中那種穿越歲月的滄桑太過於壓抑。八階神語術“預”啟!老人不斷的吟唱,那些文字在夕陽下,竟然變成實體的存在。遠處的天空居然不可思議的出現了神影。
薩卻搖了搖頭,作為老師唯一的弟子,卻沒能繼承他的絕學,不經苦笑了一聲。
不說比薩,就算是七階神語師在場也怕是聽不懂老人的吟唱吧。
天空中的神像漸漸消失,而老人身上的聖光不斷的上升。仿佛那一刹那,麵前的老人就是掌握命運的神明。
“當眾神悲泣之時救世之劍於無盡怒火中覺醒於黑暗中沉淪,,,”
老人好像受到了什麼阻隔,麵色突變。斷斷續續的說著。
“由冰雪而始,於烈焰重生!”
身上爆出一股聖光,那聖光仿佛擁有無盡的能量,周圍的植物像活了一樣,吸收著這聖光,不停的瘋長。一柱香的時間,聖光泯滅,原本老人紅潤的臉龐,蒼白了些多。呢喃著說。
“要開始了嗎,真沒想到,會在我活著的時候。?”
比薩不解的問。
“老師,什麼要開始了,難道真的如同信徒們說的那樣?”
老人搖了搖頭,看了看遠方,黑夜已經降臨,風吹著他的白發,竟無法吹動。
“神明不想讓我知道,我用三年壽命的獻祭,卻也隻是得到了幾句不明道理的話。”
比薩的臉上更是填了幾分嚴肅,他想著,連師傅都無法看懂的天機,那必然是要出大事了。
“老師,我們該怎麼做,難道就這麼順其自然嗎?”比薩討厭這種自己沒辦法掌控的感覺。那麼無力,就像陷入泥潭一樣,任由其不斷下墜,卻毫無辦法。
老人微笑著收回看著星空的目光,看著比薩。
“如果神沒有放棄人們,會保佑我們的。所以,按照自己的心去做吧。”星空閃耀,那種微弱的光,卻在黑夜中給予人們安全感。
北奧丁的冬季就像春天一樣,沒有一絲寒冷,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比薩喜歡這種感覺,卻覺得不太真實。
老人咳了咳。
“老師,你的身體沒事吧?”
雖然很怕這個問題的回答,比薩還是問了問。
老人慈祥的看著比薩。
“神說,這是秘密。”老人笑了,笑容是那麼燦爛,卻沒人看的出笑容背後藏著一絲無奈。
比薩還想問些什麼,卻被老人阻止了。
“回去吧,去告訴人們,沒事的。”
“這樣真的好嗎?”
老人正色的說到。
“活在希望中,不是比活在恐懼裏更加開心嗎。”
比薩好像明白了什麼。
“老師,我知道了。”
老人回身走向一個小房間。
當比薩走遠,老人在房間回想著剛才的事。
“當眾神悲泣,救世之劍於無盡怒火中覺醒,於黑暗中沉淪,由冰雪而始,於烈火重生,救世之始,亦是滅世之源!。”
“神啊,你終究是放棄人們了嗎?”卻怎麼也得不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