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們便準備下墓,隊伍裏又添加了許多新麵孔,梵蒂岡提供了最好的裝備,隨著隊伍不斷擴大,許多人的心裏已經毫無危機感,尤其是從未經過打擊,生於亂世卻從未經過苦難的人,哪怕危險在即,他們永遠沉浸在自己的天真之中。
通過人工洞時,緊隨的工作人員隻跟了一陣子,很快便遇上了所謂的禁製,它像一層篩子,篩去了不需要的人。
禁製一說,我們在課本裏也曾觸及過,它與術式亦是同源,不過也有不同之處。它與術式一樣都不具有攻擊性,往往被動性很高;然而術式有法可解,被困的人隻要完成術士立下的條件便可以脫困,禁製無法可解,除非是布下禁製的本人,亦或是這方麵的高手可以破除,除此之外無他法。
禁製是魔法中的一項,為者需要天賦和強大的精神力,當然僅僅是魔法師就已經是眾人的寵兒,會禁製的魔法師絕對是鑽石般珍貴。
魔法這方麵血族的確比人要好很多,他們說這是汲取了惡魔之力的黑魔法,但至今為止也沒有因魔法而起的戰爭,因為無論是血族還是人類,魔法師是在是太稀少了。
我們輕而易舉的過了禁製地帶,禁製後麵的世界恍如回到一千年多年以前,兩邊牆壁上壁畫清晰,保存完好。
當我與衛頃看到那個熟悉的標誌時,我們腦海裏的記憶也如這壁畫般清晰,遭受毀滅的孤兒院以及那個血色的夜晚,我總覺的這個墓穴之中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我。
壁畫講述的也是一所孤兒院,同時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但墓的時間是出現在一千年前,加上壁畫上人物的服裝,我與衛頃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原來我們幼兒時所棲身的孤兒院早在以前多年前就出現了,它一直延續了一千多年。
血族內,大祭司已經離開好幾日了,克萊德相信他的預測能力,不過對帕梅拉還是不放心,他開始覺得自己是錯的,如此做法會給血族招來災難的。十三件聖器加上潘多拉魔盒的誘因,他徹底進入兩難的選擇,不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為血族獲得更多的利益。
這倒是給了亞爾曼機會,如今大祭司不在族內,克萊德也忙得焦頭爛額,沒閑心去管他,奧斯丁從來不會牽製他,如果說要選一個最不討厭的人,非奧斯丁莫屬,他似乎對權利不感興趣。
亞爾曼遙望碩大的宮殿,大祭司的許多秘密就在這裏麵,或許他強大和未卜先知的能力都藏在宮殿裏,尤其是那個神秘的水晶球。
亞爾曼跨上台階,出乎意料,漆黑的大門前居然沒有一個守衛,他暗笑,前幾日聽說有外來的侵襲者,大祭司似乎損失了不少人,看來這個消息是真的。
他的手掌輕撫在門麵上,那門似乎感應到什麼忽然自動微微開啟,這倒是把他嚇了一跳。
映入眼簾的不過是一個小丫頭,她手中抱著一個精致的長木盒,木盒裏似乎裝了什麼東西。
亞爾曼心有疑議,看著平常默默無聞的一個侍女,竟光明正大地坐在主位上,莫非有替主之嫌,大祭司可是一個生殺決斷的人,憑著他高傲的性子,眼下這種情況一定是死罪。亞爾曼轉而一想,他總不至於去要挾一個小丫頭吧。
上方坐著的少女睜開眼睛,雙眸精明而有力,與往日空洞無神判若兩人,不過,亞爾曼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些。
她見到亞爾曼卻並不打算起身行禮,依舊安然無恙地坐著,似乎還等著他回答。
亞爾曼心中有幾度惱火,畢竟他是長老,哪容得一個侍女對自己不恭不敬。
“想不到大祭司身邊的侍女都有如此大的麵子”他冷嘲道。
少女輕起朱唇,“那麼長老您擅自進入此地又有何事?”
“當然是找大祭司有事商談。”
少女嘴角撅起一抹弧度,“大祭司早在三天前就已經離開。”
亞爾曼越發覺自己麵對這個女人就像麵對大祭司本人一般,但是他早已經離開本族去尋找女王之墓,難道是聲東擊西?
一直以來他都抓不住勢高權大的大祭司的把柄,甚至做任何事都是滴水不漏,他的存在一直是最大的隱患,大祭司從來隻為親王服務,何況現在還沒有親王……
“若是長老有什麼事我會轉告大祭司。”
亞爾曼態度一變,借著大祭司不在的理由打算退場。
他離開之前有意無意的提及道:“帕梅拉親王母族,卡帕多西亞一族似乎也很擅長占卜之術呢”
少女一提眉,“您這是什麼意思?”
亞爾曼笑著回答:“並沒有其他意思,我隻是好奇大祭司的母族是什麼?”
少女舒展眉頭,對他說道:“您可以親自詢問大祭司,我想他一定很樂意回答您。”
亞爾曼冷笑著揮揮袖子踏出主殿,然而背後的少女卻露出比他更不屑的笑容:我們偉大的王即將蘇醒,當她回歸的那一刻,爾等必將淪為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