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似敵非敵,似友非友,雖然你遭人共憤,卻又尚有良知。”

誰知道呂楓的回答已經刺痛了一個正在追求愛意的少女的心。說完,呂楓便拍馬繼續向前走。

她痛苦地喊道:“呂楓!我就這麼叫你看不起嗎?”

她幾時受過男人的忽視,心火燎起。

不一會兒,心中又想,“不,別發怒,憑我的美貌,他不可能不愛上我。”

呂楓猛然回首,似乎一瞬間又回到了和歐陽飛燕相處的往日的前夕。

他心中的一顫,似乎體覺到眼前這個女子正在深愛著他。

他該怎麼辦?

回首驀然。再想想自己的發妻,他知道他不該傷了一位愛著如火如荼的少女的心。

“呂楓不敢,姑娘美貌出眾,豈能小覷!”呂楓隻好這樣作答,盡量避免敏感的神經觸及。

許若倩聽到這個回答,雖然未嚐實現心中所願,但聽到“美貌出眾”她斷定他還是挺欣賞她的。

於是,她不由自主地傻笑。

朱唇皓齒,秋水明眸,美人一笑,傾城傾國。

許若倩拍馬追上去,坐在馬上思念千嬌百媚,她麵色愈顯嬌柔,輕聲道:“呂……嗯……你不介意我叫你呂大哥吧。”

“當然,姑娘隨便。”呂楓隻是應了應,“呂楓想來姑娘應該比呂楓小些吧?”

“你是想知道我幾歲嗎?”

呂楓淡淡道:“姑娘若願告知,願聞姑娘芳齡。”

許若倩眼睛對著呂楓,“我今年一十又七。”

呂楓默聲道:“我大姑娘四歲。”

“哈哈”許若倩心中暗喜。因為這個巧妙的談話中竟是處處機關,她已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穿鑿其中。

接著她又說:“你看你和我說了短短幾句話就叫了多少句姑娘,你就叫我若倩就好。”

“若倩”聽她對著自己直呼自己的閨名,呂楓輕輕蹙眉。但是生平畢竟第一次對著一個這樣的女子直呼她的閨名。緊張又難啟齒。

許若倩一聽嗤嗤的笑出了聲,“呂大哥,你當真這麼愛歐陽姑娘嗎?”

從她的問中呂楓似乎聽不出任何狡詐語氣。

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問他這個問題,不禁犯了難。

“她是……的。”

“別看你剛才獨當一麵,好不英雄氣概,我也佩服你是個大英雄。沒想到你也會不好意思。”

她俏皮,全然不覺得與呂楓生疏。

“若……倩……,你的親人呢?”呂楓吞吞吐吐地,“為什麼你會投靠朝廷,棲身邪教,危害生靈?”

“一言難盡啊!”許若倩的眼中飄過一絲悵惘,“你想聽嗎?”

呂楓不答,隻默默傾聽。

她回憶的神色,無奈得似乎穿透了曆史風塵的裹挾,冷冷的、可是還依舊包著熱。憔悴而從未絕望。

“我自小父母雙亡。姥姥一手支撐著貧困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日月神教的護法‘血鳳凰’見我可憐,又有靈氣,決定收我為徒。”

“每天我都會目睹殺戮。”

“之後——我便懂得了要生存就要成為強者,等到我十歲那年,師傅就替我每天沐浴毒遲,導致我全身上下都是毒。”

“那你沒有事嗎?”

“怎麼沒有,每天都要遭遇百蟲、百毒的侵蝕。多少次驚嚇,都被嚴厲地強逼,多少次畏縮都被殘酷地威脅,一直到了現在,我身上的血還是黑色的。隻是時間長了習慣了。“

“黑色的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