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楓竭力挽著兩人的手臂,踉踉蹌蹌的走到了一家藥館門口,呂楓已是精疲力竭,走上門檻便是一跤,店鋪老板見狀連忙招呼夥計將他們抬到床上。
他已準備開始救治,三人之中歐陽飛燕和高覺顯然中毒已深,幸虧大夫醫術到底高明,毒氣僅擴散到血液裏,並未傷及內髒,現在隻是昏睡過去。而且就診還算及時,不然等到毒氣擴散全身,便是大羅神仙也回天無力。
藥鋪老板替三人清洗了腸道,算是將三人的茶毒清解掉了。
萬般難料,呂楓的傷勢並沒有轉情,不是毒發,而是內力與體內的毒氣相衝,使氣息紊亂,血流失調。藥鋪老板是經營藥材的,按理也隻是精通藥理,這內傷他也是無能為力,隻得開一劑參湯,且補回他的元氣,另差人找尋高明的大夫。
藥鋪的夥計受了老板的差事,便飛快地奔出,正欲趕往“鳳陽醫館”裏尋醫,由於跑得太快,正麵就和一個老者撞上。夥計年紀輕輕被這一撞,卻無力站穩,仿佛要被震倒。而那老者卻靜立如山。
夥計一臉晦氣的站定,正欲上路,老者攔住了他,
“小兄弟如此莽撞,何事甚急?”
“救人,三個呢!都快死了。”夥計慌忙回答。
“哦,那你一定是來尋大夫的吧,我同你一道回去吧。”
“你是大夫?”
“不是,不過我可以救人。”
夥計將信將疑,但見他鶴發童顏,凜然仙風也相信他是位仙神道士。
這老者便是呂匡,他在酒樓見呂楓進了對麵的“醉紅樓”,經曆了數次打鬥之後,便不知去向。這到也難怪,因為呂楓扶著兩個“敵人”踉蹌而出,自然能避過呂匡的雙目。
呂匡進了藥鋪,見到歐陽飛燕和高覺,便恍然大悟。在自己腦後一拍,似乎什麼都明白過來。
他先是幫歐陽飛燕和高覺,用真氣將毒逼出,然後再為呂楓療傷。但呂楓的傷勢雜糅,不可求快,欲速則不達。三天下來,歐陽飛燕和高覺已經痊愈,呂楓卻還是昏迷不醒。
正是大病處愈的歐陽飛燕見他的夢中情郎沒有將她舍棄,先是有了一喜,不過見呂楓受此重傷+激情小說,心情又變得焦慮不安,傷勢的恢複也有所影響。
終究是官場之人心胸險惡。
三天之後。
一對對的官兵到處搜查呂楓等人,集市街巷各道各處張貼告示“若見此人,告知官府,賞金千兩”。一事既出,馬腳便藏不住了。藥鋪老板見所救之人正是朝廷欽犯,唯恐惹火上身,便立即上報官府。不過半晌,便有一對官兵前來抓人。
高覺和歐陽飛燕都守著呂楓,呂匡正在院子裏踱步,忽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大驚,“不妙”,忙招呼歐陽飛燕保護好呂楓,從後門先行逃走,自己留下斷後。
但凡沒有什麼十分厲害的人物,呂匡一人足以應付。但是目前落腳點已經暴露,如今首要之事便是趕緊護送呂楓離開。憑朝廷的軍力,想要硬拚,無疑隻是以卵擊石,呂匡有此舉動,隻為贏得時間,具體去哪他隻能見機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雙眼開閉之間,官兵已經殺到,個個虎目圓睜,抄刀凶立,帶頭的頭目喝道:“見著這兩個人沒有?”他手裏拿著一張告示,上麵有呂楓的畫像。
“不像,不像。”呂匡邊說邊搖頭。
“什麼?到底見沒見過?”
“見當然見過,但這畫師畫地也太沒水準,不像。”
“少廢話,他人在哪?”
“老者不願與爾等豎子交談,講話不知輕重禮節。吾甚為惱怒。”呂匡佯裝生氣。他當然料知那頭目必不買賬,果然,此語一出,鋼刀便已架在了脖子上,“老不死的東西,我看你是和他們一黨的,作奸犯科之人,還敢口出狂言!你不說我就連你一塊抓。”
呂匡不答,輕笑一聲。
“你笑什麼?”
話音未落,一陣剛柔並濟的袖風突起,他的身法極快,一下子就已在那頭目麵前,原本架在呂匡項上的鋼刀,如今卻神出鬼沒般橫在了他的頸部。頭目嚇得屁滾尿流,手抖得厲害。
“老先生,饒命啊。”
呂匡已是古稀不惑之齡,對年輕之人必善、仁慈,“姑卻饒你一條賤命。”將手中鋼刀插回到那人手中。
頭目暗自慶幸,撿回一命,可哪知手下之人未必知情,一時間鋼刀齊舉,劈頭蓋臉而來。頭目頗驚動,手中鋼刀竟未拿穩,正要掉落,呂匡腳尖一掂,往上一踢,就勢一接。盡展他的無形身法,殺人奪命於無形之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過一個又一個官兵和無數刀鋒,手中之刀無規則的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