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所有基本測試都已經結束。
那些人說,林毅隻剩下最後一件事情需要做。
一個小手術。
“………………”
接下來幾個小時,並不算多痛苦,卻是林毅一生中最無聊的幾個小時。
他躺著,全身打了麻藥,這些“異協”人員在他身邊忙前忙後,似乎是要將什麼東西植入林毅的體內。
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林毅已經無法反抗,隻能任由異協在自己的身體上做各種手腳;麻藥勁上頭,林毅眼前的一切,都和他的意識一樣,模糊、無法凝聚……………………
一片黑暗,死亡般的虛空。
沒有痛苦,也沒有幸福,沒有智慧,隻有持續的虛無;林毅對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從這次手術之後,僅留下無盡的厭惡與抵觸。
厭惡之情深深刻進了林毅的人格當中。
“……………”
麻藥勁過去,林毅的意識不再是一片虛無。
再次醒來,又是在一輛汽車上,這次沒戴頭套,林毅昏昏沉沉中可以看到周圍。
好像在一條隧道當中,汽車此時行的飛快,燈光在林毅的眼中迅速倒退。
身邊沒有一個認識的人,都是板著臉、戴墨鏡的壯碩漢子,包括司機;他們對林毅的蘇醒並不意外,甚至不在乎,林毅認為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細。
手銬腳銬非常全活,死死限製住林毅的活動能力,林毅確信,自己這時候發難,絕對不可能起到效果。
麻藥勁進一步過去,林毅的後頸感覺到隱隱的刺痛;手往後一摸,那塊地方貼著紗布,刺痛感正來自紗布之下。
“………………”
林毅不敢把紗布揭開,雖然他沒有被摘取掉什麼,但可以肯定,那場手術在自己的脖子後麵留下了什麼東西,例如追蹤器、生命體征監視器什麼的………………他的命脈掌握在了別人手中。
對了,自己現在是要去哪?
一個墨鏡壯漢扭頭,看向林毅這裏。
“老實點。”壯漢說。
林毅皺眉,問:“我們這是要……………”
“去學校。”
壯漢說話簡短:“以後,你將在那所學校生活。”
林毅一開始以為“學校”是某種代指,他反複詢問身邊幾人,但這些人再沒正麵回答,隻用帶威脅的口吻,讓林毅閉上嘴。
這幾個墨鏡男沒必要騙人,林毅心想。
自己對所謂“異協”肯定還有價值,讓他去的“學校”,說不定是個培訓機構。
真是超乎林毅想象。
他想起了,在異協地盤接受各種奇怪測試的幾天。
那幾天,杜見心這些家夥,雖然嘴上把關很嚴,但不經意時,還是會被林毅聽到些許對話內容。
他們也提到了“學校”,似乎像林毅這種青少年階段的所謂“異能者”,都要去那個地方深造。
很奇怪,林毅一直認為,是異能者就不用上學了。
不過,用理性想想的話,如果他們想驅使異能者為自己服務,這異能者就不能是文盲,起碼要懂一些規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