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林毅不知道該說什麼。
事情有點超出他的想象。
他麵前,站著的是個穿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的中年人,身材微胖,麵相和善,很符合刻板印象裏醫生的外表。
光是這樣,林毅估計還能鬆一口氣,但這個房間其他的角落,可沒眼前的人那麼正常。
各種稀奇古怪的機器,或放置於地麵,或安置在牆上,它們不同於林毅見到過的任何一種醫療器械。
確切的說,大部分機器根本難以稱作是“醫療用具”;其中一台放在桌上的小設備,看著像是碎頭機,角落裏停著的棺材狀玩意兒則頗有鐵處女的感覺。
還有件像是電療椅的東西,離林毅最近,就在他右手邊不足半米的位置;林毅隻看了一眼,已不敢想象這東西經曆過什麼,上麵是否……………已經處決過很多人?
“這下完蛋了………………”林毅麵如死灰,覺得自己進了魔窟。
他心情低落到極致。
倒是眼前的白大褂,沒有對他的囧樣感到幸災樂禍,隻是盡可能溫柔地說道:
“冷靜一下,這裏不是什麼刑具展示場所。”
“這裏隻是……………異協。”
白大褂轉而指責帶林毅來的壯漢:“你們怎麼這時候來?還把他帶這裏,咱們這兒不是有專門的等候室嗎?”
“你看,現在可把人嚇到了。”
那兩人解釋:“呃…………抱歉,這都是林先生要求的,他讓我們【越快越好】,我們就照做了。”
白大褂聽了,點點頭。
他說:“林木昆那家夥 ,哼,也是惡趣味,他就連自己的親戚也要捉弄一番啊。”
“沒什麼事,你們就可以先走了。”
說罷,兩個完成林木昆吩咐的壯漢,也是不再停留,退出了房間。
此時,房間內隻剩下林毅、白大褂兩個人。
“…………”
林毅不會主動開口。
尷尬的氣氛就得由白大褂來打破。
“自我介紹一下。”幾乎是和林木昆一模一樣的話術,白大褂說:“鄙人名為杜見心,以後見麵了,叫我老杜就行。”
“你呢?小夥子,你叫什麼?”
林毅蠕動幹裂的嘴唇:“我?我叫……………林毅。”
杜見心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他笑了:“跟他們說的差不多,孩子,你的確是我們要找的人。”
林毅本能的想要摸頭,剛抬起手,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被鐐銬束縛著哩。
“呃。”林毅小聲問:“我能知道,這裏是哪嗎?”
杜見心停頓片刻,回答道:
“這裏?我目前也隻能告訴你兩個字,它的簡稱,我們通常叫做——————”
“異協。”
杜見心口中又提到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