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懷著莫名其妙的心情離開、莫家那位前輩對著長老交代時，李芸卻又再次閃身，片刻就來到莫苦身旁，不由分說，抓起他的手就往高台那裏走去。
莫涯六傻愣愣的盤坐在原地，心頭想著：難道這個女人就是老大所說的‘曾經的身體有想多了的武器’？
點將台聚集的，都是武修，不動如鬆奔如脫兔，短短一兩柱香時間，所有人都走了個幹幹淨淨。懸浮的高台上，隻剩下莫苦、李芸以及那個莫苦覺得有些神秘的莫家前輩。
三十六核心高層，有著自己的職責個事物，絕不會有太多空閑的時間管這管那，不過即使有時間，他們也不會呆在這裏，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們有所耳聞，輕則天武國覆滅，莫家蕩然不存，重則，化羽門都要灰飛煙滅。
“褪凡境大圓滿，不錯，你叫什麼？”中年男人滿意的點點頭。
“莫苦。”
“你的真名。”
“莫苦。”
中年男人和李芸沉思片刻，揮手布下一個結界：“現在可以問你想問的了。”
莫苦點點頭：“你們是飛船上的人，還是地球上的人？”單憑李芸肯把那個莫家前輩留下，莫苦就猜測出，這個男人，肯定也是有著秘密的，而且，極有可能也是來自地球。
“中國……”
“那你們怎可能來到這裏？而且還是以原本樣貌？最主要的是，這裏是哪裏？”莫苦一連三問。
李芸接過話來：“你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莫苦搖頭。
“那你們的飛船又是降落在哪裏，我這些年找遍了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沒能搜尋到任何關於你們的消息。”李芸有些疑惑。
莫苦猛然間想起，當地球毀滅那一刻，飛船依舊是完好的，也就是說，他們還不知道飛船上發生的事！
足足沉默了許久，莫苦才呼出一口氣，握了握拳頭：“我們沒有降落，甚至沒有飛出銀河係……當地球坍塌那一刻，所有人都親眼目睹，然後，他們瘋了，暴亂、屠殺、爭奪！所有的希望都被毀滅了，死了很多人，甚至有一個來自英國的女孩，就死在我的腳下，我卻不知道她的姓名……”
“然後不知道誰，將飛船的動力源逆轉，造成能源堵塞，僅存的人都死在那場恐怖的爆炸中。也包括我……當我醒來，就已經在這個世界，並且是一個胎兒。”莫苦將一切，原原本本的闡述出來，足足說了半個時辰……
李芸含著淚，靜靜的站在那裏，下嘴唇已經被咬的發白。
將一切講述完畢，莫苦才別過頭去：“我一直以為，我是唯一一個幸存者……”
中年男人臉色也有些難看，百多年……辛苦尋找的希望和目標，得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答案！但漸漸地，他也調整了過來，拍了拍莫苦的肩：“既然這樣，那我們隻能改變策略了。你有權力知道真相，也有責任繼續肩負使命。”
“責任？狗屁的責任！我隻想弄懂心中的疑惑，然後，我們就當做從未見麵，我依舊是莫家真傳弟子，你們，依舊是永世無法交集的化羽門高人……”莫苦呸了一口，迄今為止，他很少失態，但今天卻不同。
“莫離恨，本名李恒，他的名字你或許不知道，但他的代號，你肯定如雷貫耳……”中年男人沒有責怪，他從莫苦長達半個時辰的講述中，深深地體會到那種無力和絕望，在那種情況下，永恒的死亡，才是解脫……
“他就是‘龍王’！”
“龍王！”莫苦一驚，有些失聲。
“龍王是第一個發現秘密的人，也是創立‘開拓者聯盟’的領袖。當地球第一次發生異變時，他就莫名失蹤，我們本以為他死了……”李芸顯然更加了解一切，她作為開拓者聯盟為數不多的一名教官，絕對有資格接觸真正的秘密。
“這裏不適合說話，我的結界也不可能支撐太久。小芸，你可以先帶莫苦去基地，我安排一下莫家的事情，過幾天就回去。”中年男人打斷了李芸的話語，臉色有些微微泛白，顯然隔絕結界對他的消耗，有些大。
二人點點頭，莫苦也默默地跟在李芸身後，他知道，一切的真相，即將揭開，那男人口中的基地，會有他需要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