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庸打入宮城,最終在王座上見到了那個人,孟璋在他闖入宮殿時,對他笑了一下,等到這個時候,他也隻是想再見顧庸最後一麵而已。
隨即,在顧庸深邃幽黑的眼眸倒映中,毫不猶豫的拿起手邊的佩劍抹了脖子。
殷紅的鮮血刺痛了顧庸的雙眼,原本隻是大步流星走來,沉穩而威嚴,彰顯著自己勝者的姿態,此刻卻忽然慌了神兒,步子亂了章法,飛快的向孟璋跑來。
見麵之前,他滿心想著,要如何去咒罵他,貶低他,嘲諷他。
質問他,為什麼殺了黑風,恩將仇報,不為人子。
人類的爭鋒,何必牽連一個畜生,它什麼也不懂,什麼也沒做錯。
又難免有些得意,最終的勝者是他,他不再是那個跟在小太子身邊,鞍前馬後,言聽計從的小跟屁蟲。
他顧庸是新世界的王,也將是他的王,而他隻是階下囚。
可當那迸發的鮮血一瞬間模糊了他的雙眼,他心裏再無什麼得意,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恐和慌亂。
“不!”
“不要!”
“卿卿,你不要死。”
太虛幻境,一身紫衣,貴氣斐然的神君,對著棋案對麵的白衣神君笑問。
“後來呢?”
“後來啊……”
新帝登基,改朝換代,一代戰神武帝,開疆拓土,萬國來朝,使天下日月所照,莫不為新朝國土,普天萬民,莫不為新朝國民。
隻是,一代開朝雄主,後宮中卻無一隻鶯鶯燕燕,隻有一位神秘莫測的柳公子,與帝王關係匪淺。
柳公子姓柳名卿字卿卿,生得郎豔獨絕,天人之姿。
“縱然不想納妃,總該立個皇後,王若無嗣,數十年後,這好不容易平定下來的天下,又該亂了。”
金宮玉殿,柳卿赤腳坐在鋪滿軟墊的台階上,鬆散的長衫搭在身上,泄露出幾縷雪白中交雜著殷紅的肌膚,風流中帶著幾分春情嫵媚。
“卿卿想當皇後?”
顧庸丟下手裏的奏折,扭頭看向他,笑著詢問。
“我想當皇帝,你讓給我吧!”
柳卿慵懶的側身躺倒在階梯上,抬眸看向禦案後的顧庸,狹長的鳳眸溫柔中帶著野心。
顧庸眯著眼笑著,沒有回答。
柳卿又接著道。
“這不是你一人的事,而是整個天下的事,坐上了這個位置,就身不由己了。”
“百姓們還沒過上幾年好日子,況且若不是為了子嗣後人,你又何必這麼拚命,打下偌大的江山。”
那一場大戰,前朝勳貴盡數清算死絕,他們手裏的財富,一部分成為了顧庸繼續開疆拓土的本錢,另一部分,還歸於天下萬民。
而今,曾經被勳貴們牢牢把控的資源,又一次相對公平的流入萬民手中,開朝之民,總是幸運的,機會無處不在。
如今,正是一個朝代,欣欣向榮的初晨時期。
“你生不了。”
顧庸不置可否,平靜的陳述一個事實。
“不過,你想當皇後的話,也不是不行。”
開朝帝主,一言九鼎,專政獨裁,就算是要設立一個男人為後,也不是不行。
“難道你真想讓顧家絕後?”
柳卿嗤笑著反問。
他不覺得顧庸有這麼深情。
他與江山,顧庸更愛他的江山。
“沒有,叔父還能生,到時從他膝下抱養一個過來就行。”
顧庸好像並不是很在意這種事,隨口回答。
說著,又抬頭看向柳卿,對他眨了眨眼睛。
“到時候,就說是你生的。”
他打江山,純粹是因為他愛打,絕對沒有一點想福蔭後人的意思,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有兒孫我享福。
“我他娘的生不了,你這是想挑戰世人的常識?”
柳卿生氣的起身,一腳踩在他麵前的禦案上。
“指鹿為馬,有何不可?”
“卿卿,你長高長壯了,力氣真不小。”
聽到這一聲沉悶的響,顧庸笑了一聲,抬手抓起雪白的腳踝,在那細膩白皙的腳背上輕吻了一下。
柳卿忽的紅了臉,不自在的掙了掙。
“哼!怎麼,長高長壯了,像個男人,你不喜歡了?”
“你本來就是個男人,世間嬌小玲瓏的女子無數,我喜歡的也隻是你這個男人而已。”
“無論你是纖瘦小巧,還是又高又壯,我都喜歡。”
顧庸抬眸向柳卿看去,眼眸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深情。
對他而言,江山確實重要,是命運是理想,愛情並不是他生命的全部。
但隻在愛情中,孟璋……不,柳卿,是他愛情的全部。
除了他,其他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再多一丁一點兒,便都容不下了。
【成績太差,不想寫了,故事大致就是這麼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