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認可了他的思路,不過讓我和夏寧再次和惡靈碰麵,心裏還是有抵觸的,恰巧夏寧也麵露難色的看著我。
“這個險,我們去冒,你覺得有必要嗎?我們是普通人耶,昨天的夢魘還沒翻篇呢。”我朝著孫崇陽說道。
“你要記住,我也是普通人。”孫崇陽齜著牙,用右手蹭著胡渣。
我看著他的動作,渾身膈應。
夏寧對著我說:“那這個劉子成怎麼辦?如果說,把這件事情解決掉,我們學校就回複以前的樣子了,這個險我可以冒,然後我退出你們的戰線。”說完聳聳肩,“你們這行業太******刺激了,我膽小。”
我腦海一個靈光閃現,忽然說道:“不對,如果說現在的馮玲就是以前的馮玲的話,那為什麼劉子成不去找馮玲呢?偏偏呆著這個學校呢?”
“你怎麼知道劉子成沒找過馮玲?”孫崇陽反問道。
這一反問,讓我緘口莫言了。
在餐館吃完飯,已是晚上七八點了,我們和孫崇陽分道揚鑣,各自處理自己的事情了,正打算和夏寧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想辦法明天找出劉子成,我的手機突然想了,一看手機屏幕——郝景藍,我思索了一下,然後接聽。
“喂,怎麼啦,媳婦兒。”我特意喊著比較肉麻。因為這幾天一直沒跟人家聯係,怪不好意思的。
“你還有臉叫我媳婦,你知道嗎?我剛才收到一個份禮物,是要送給你的,我打開一看,你猜是什麼?”郝景藍的聲音中吐露著憤怒。
我一聽語氣,扭頭看了一眼夏寧,他傻嗬嗬地對我小聲說道:“是不是嫂子生氣啦?你們慢慢吵,我先走一步。”然後迅速跑向宿舍。
我安慰了一下,然後問道:“究竟怎麼了?讓你生這麼大的氣,不就是這兩天沒找你嗎?我給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
“道歉有用嗎?小小的禮品盒裏,暗藏乾坤啊,說,又跟哪個臭婊子鬼混?這禮品盒裏全是你和那婊子的大頭貼,還有一枚戒指作為定情信物,你跟我好了這麼多年,我都沒這待遇,好家夥,你搞小三的魄力,下的本真狠啊。”
我聽完,心都碎了:“我什麼時候幹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我這幾天一直和夏寧在一塊兒,哪有時間搞破鞋?你在哪,我現在過去,看看真相!”
“我在宿舍。你馬上滾過來。”郝景藍大吼一聲,掛斷電話。我暗罵一聲,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女生宿舍,以後的性福不能就這樣被別人破滅,要是讓我知道哪個男人搞的惡作劇,我……剛打算說出口,我迅速捂上嘴巴,左右看了看。
當我在女生宿舍樓下,看到郝景藍一人站在那裏,趕緊轉變成哈巴狗。屁顛屁顛地走了過去。
郝景藍把東西往下一扔,哼了一聲。我沒顧著安慰她,俯身撿起來,打開一看:
“我靠,他媽媽哦。”我吃驚的大罵一聲。
“怎麼了?不想解釋解釋?”郝景藍站在那裏,似乎在俯視著我。
我哪裏有心情向她解釋,因為心裏已經慌張的止不住了。
裏麵大頭貼,翻看著,全是常美茹和我的大頭貼,和劉子成的姿勢,一模一樣,上麵還有大字:愛你,愛你,愛死你。
差一點把照片扔掉,來不及向郝景藍解釋,又看著那枚銀色戒指,在指尖擺弄了一下,還抽空想了一下是純銀做的,還是鉑金做的。
“哎哎,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偷偷摸摸地幹些葷事?”一個大媽的聲音傳來,大媽走了過來,看了下我,又看了看郝景藍。
“抱歉,王阿姨,我和我男朋友說點事情。你說大男人在外勾三搭四多不要臉!”郝景藍朝著王阿姨說道。
我沒空搭理她們倆,腦海中過濾著要害情節。忽然,手上的大頭貼被王阿姨搶走。王阿姨驚呼一聲。
“我沒看錯吧?怎麼會是這姑娘?”王阿姨說完,然後又翻來覆去的看了幾張後,確定道:“小夥子,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著邊的事情了?”
我道:“沒有啊,我很好。”
“小夥子,這事情我替你們保密。”王阿姨輕聲說,“我說出來,你不要害怕啊,這姑娘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什麼?”嚇得郝景藍退後好幾步,眼神怪怪地看著我,然後啊的一聲跑回了宿舍。
“郝景藍,郝景藍,你聽我解釋啊。”我大吼著女朋友的名字,惹的樓上撒下一波瓜子皮。
“小夥子,你最近可要注意啊,這事兒邪門。”王阿姨搖了搖頭,把東西還給我,然後小跑著跑進宿舍區,緊緊關上大門。
我佇立在澀澀秋風中,眼淚啪啪的往下掉:“這******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