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麼可怕嗎?”她同樣很討厭蟑螂。
“你誤會了,蟑螂是我家鄰居一條惡狗的名字。”
“那也不對,你怎麼可以把我跟一條狗相提並論。”
“狗有人性嘛。有了人性就不再是畜生了。”
“我應該和他一樣向前看。”
“你不該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他說。
“我就算要找,也應該棵搖錢樹上吊。”
“這才是吃一塹長一智的表現。”
他從身上掏出香煙,“你要嗎?”她搖搖頭,“口香糖?巧克力?”她點點頭,拿走那半塊巧克力。
“謝謝你,家明。”她突然開口說道。
他吃驚的看著她,難以相信她居然認得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大名如雷貫耳,我怎會不知道。”
“好吧。那你叫什麼?小朋友。”
猶如一記悶棍打在胸口。她失望的看著他,那隻不過在不久以前,他的記性可不是一般的好。“在我過生日的時候,你還祝福我。你這麼快就忘了?”她失望透頂。
“是嗎?”他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奧,對了,你叫美女。”
“那是我的小名。”
“淑女?”
“那是我的身份。”
“女神?”
“不懂事的人才那麼叫我。”
“那你到底叫什麼?”
“那天我已經告訴你了。”她撅起嘴。
“我真的忘記了。”
“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那你怎樣才肯再告訴我一次?”
“你問我就要告訴你,哪有這麼好的事情。這樣吧,我肚子很餓。你請我吃飯呢,也許我心情好就會告訴你。”
“現在都這樣做生意啊。”他答應了。
她讓他等一會,她去取車。很快他就知道了天上不會掉餡餅這回事,他瞪大眼睛看著她開了一輛跑車過來。難以置信,這個女孩的生活排場教會了他什麼是人不可貌相。
“這輛車你是從哪偷來的?”他猶豫了一下問。“能不能幫我偷一輛蘭博基尼。謝謝。”
“這輛車是我爸送給我的,他從哪裏偷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是嗎?哪天我一定要登門造訪向他請教。”
“他很忙。”
“我可以等。”
“好吧,我回家告訴他一聲。”
“你就說有個家夥住在白宮,他有輛超棒的跑車,你問他有興趣嗎?”
“好啊。”
“現在。”吃完飯,他擦了擦嘴問她,“你肯告訴我了吧。”
“你如果再忘了怎麼辦?”
“放心,我這次帶了這個。”他拿出平時那個收集素材的很小的筆記本放到她前麵,然後再把自己用的簽字筆給她,“不介意給我簽個名吧。”
她拿起筆在內頁寫道,“經本人鑒定,此人有輕度的自戀。阮黛玉。”
“奧。”他此時想起她是誰了,“我想起來我在哪裏見過你了。”
“在哪兒?”她麵帶一絲喜色。
“很多年以前,也是這樣的場麵,你告訴我你叫什麼。”
“後來呢?”
“後來我們成了朋友。”
“再後來呢?”
“後來你狠狠的在我身上揩油。”
他早就放出狠話,愛情是他的頭等大事,因而也就決定了他不能隨隨便便。他不喜歡如此熱情的女生,有好幾次她居然對他放電。這在他看來算是**的表麵證據,僅此一項就可以定她的罪了。再說她還很有錢,這就給了一個很好的借口讓他們保持距離。她把電話留給他,他記了下來,不過他一定不會打電話給她,因為他對她所代表的那一類人不感冒。他到今天還相信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