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已經麻得不能站立的苦兒,還是倔強地扶著被濃煙熏得漆黑的土牆,勉力地站著同時對這位好心的師姐道謝:“多謝關心,我自己可以。”
餘量見到這個藏著驚天秘密的徒弟已經站起,便朝著大家喊道:“準備出發,回歸門派!”掌門一聲令下,百毒門眾弟子紛紛收拾東西,隻有苦兒一身清冷,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拿。雙腿麻木的苦兒被眾人扶上了馬背,第一次騎馬的苦兒小心地抓緊了韁繩,顫巍巍地坐在馬上雙腿學著師兄師姐們**馬腹,顛簸著前行。
這是苦兒第一次走出大山,對外麵的事物本該新奇無比,奈何剛剛失去至親的他沉浸在悲傷之中,對於一路的風景沒有一絲欣賞。半個月後,大家終於來到了百毒門的所在--苗疆白蓮山。
百毒門上上下下一共一百多人,冷清得很不然也不會被百曉生排在了最末。山上房間很多,大多數都是空的,苦兒很順利地有了自己的房子。漸漸在這裏住下了來後,苦兒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變強,可是師父餘量卻什麼也沒有交給他。一天晚上,苦兒在夢中見到了一個沒有頭顱的巨漢站在無數大山中間,舞動著一柄巨大的斧頭。更令苦兒納悶的是,那個無頭巨漢好像是自己,當巨漢每次運氣舞動斧頭的時候,苦兒都能感到體內力量的運行路線,連斧頭舞動帶起的風吹肌膚都能感到。
幾乎每個晚上苦兒都能夢到這個巨漢,慢慢苦兒的身體開始學著巨漢身體內的運行路線行功,別說還真有股力量隨著思維路線運行,每次早晨起床後總感覺身體內的力量比昨天強了很多。苦兒感覺這股力量就像夢中巨漢體內的力量一模一樣,心裏更加疑惑,可是最終也沒有得到什麼答案,反正師父沒有交給自己本事,學學夢中巨漢的能耐也行。
早晨,苦兒要拿著扁擔往山腰一處泉眼打水,一打就是一上午;中午吃完飯要劈柴,一直劈到太陽落山。這要讓其他16歲的孩子幹這些活,還不累死在山上,可苦兒漸漸適應了這種節奏,還慢慢感覺沒什麼累的。
半年後,苦兒已經可以在一個上午做完所有的活,而下午就去練習夢中學會的運氣方法。漸漸這股力量越來越強大,苦兒以前三斧頭才劈斷的樹木,現在一斧頭就可以搞定。看著整齊的切口,苦兒對於報仇充滿了信心。
半年來,餘量一直在觀察苦兒的一舉一動,可除了這個小子越長越壯實,力氣越來越大以外沒有發現任何線索。苦悶的餘量開始懷疑江湖傳言是否正確,因為以前很多前輩的絕學秘籍都是被虛構出來的,被騙的不僅是他餘量一個人。想到這裏餘量心裏才好受些,同時對於苦兒也不再這麼關注了。至於餘金花早就在三個月前就放棄對這個山野小子的監視,臨走時還衝著苦兒砍伐木柴的背影嘲笑道:“傻小子,你這輩子就配在這裏輪斧頭。”
就這樣,傻傻的苦兒在山上每天砍柴、挑水還要在下午運行夢中巨漢體內的力量路線,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已經年關了。
百毒門每年臨近年關,都會舉行一次弟子之間的大比,優秀的弟子將會得到可觀的金錢獎勵。苦兒聽說去年大比第一名獲得了500兩銀子,可以讓一個三口之家舒舒服服地過上十年。苦兒非常需要一筆錢,因為他還要奔走江湖去找雙龍會報仇,沒有錢在外麵是寸步難行。這就是苦兒在山上聽各位師兄弟講解,慢慢明白了一些人情世故。
令苦兒無奈的是,自己這一年來根本沒有學會任何門派有用的本事,怎麼能參加這樣的比賽,不行下一年一定要讓師父交給自己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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