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九個“白馬王子” (2 / 3)

牟雯玉上班時,就戴上了那對翡翠手鐲。她搖曳多姿,步履添韻,風情萬種,吸引來了本單位和外單位來辦事的眾多男士的目光。沒有不誇獎她的玉鐲的,同時也誇獎她的玉手——說她的玉手襯托了玉鐲的高貴,而玉鐲又反映出的玉手之美妙,正所謂相映成趣,美哉,妙哉。於是單位裏的人多數估計她的婚戀這次極有可能邁向成功了。

果然,牟雯玉主動要求去阿戈家做客。阿戈也不含糊,很爽快地帶她去自己的寓所。不過他先向她打了預防針:“我說雯玉啊,你要有思想準備嗬,我家住在老城區,我還來不及購置新宅喲。另外,我老爸、老媽和我在哈爾濱當局長的兄弟一起住,我一人獨守老宅。”阿戈的寓所坐落在牆皮巷口108號,是一個帶後院的老式平房,麵積倒不算小——四五十平米吧。室內的家具都有是老式的,但家電一樣也不缺,彩電、空調、冰箱、洗衣機,都是新款的。阿戈家的狀況沒有減弱牟雯玉對新男友探索的興趣。至少,她已把他劃歸到坦誠男士的範疇,沒有為她第一次蒞臨他家而作秀。

此刻,阿戈把冰箱裏拿出美食,——端到餐桌上,笑嗬嗬地說:“牟小姐,噢,還是叫你名字比較順口,雯玉啊,你一定會奇怪,像我這樣有物質基礎,為什麼還住這麼差勁的舊房。讓我來告訴你。一,我的資金首先考慮用於生意上的周轉;二,我們這裏早就劃為‘拆遷區’,這裏的地段不錯,到時,我仍想搬回來住,當然可以多出一些錢,搞得大一點,你說你喜歡住幾樓,麵積多少才合適?”

牟雯玉望著這個精明、身強力壯的生意人,說:“三樓吧,我喜歡三樓;麵積嘛,120平米左右也夠了,太大的話,搞衛生就有點累了。”阿戈動情地握住她的手:“我的美人兒,我的想法和你一樣,可見咱倆是有緣分的嗬。”她並不拒絕阿戈的親昵,反而把身體往他那兒再移近了一點,說:“阿戈,你說拆遷,大概需要多長時間?”阿戈微閉著眼睛想了一下:“大概半年之內吧,隻是要回遷的話,總得等到新樓落成——這就算不準了,快則一年,慢則兩年吧。”

牟雯玉眨著眼睫:“要等這麼長時間啊,太叫人心焦了!”阿戈已摸準了她的心思,勸慰道:“不必心急,在等回遷的日子裏,我們可以租房嘛,現在隻要有錢,再高檔的房子都能租到手的。”

他熱情地擁抱她,她也迎合他的熱情,把熱燙燙的嘴唇貼上他的臉頰。他的肉嘟嘟的手開始動作起來,她的上衣紐扣被子解開了,她的臉頰火辣火辣的,不作任何反抗,她心甘情願地被這個健壯而老練的男子俘虜了。天黑了下來,她仍沒有離開的意思。這一夜,她就在牆皮巷的老屋,與他過了消魂的一夜。

第二天,得到生理上極大滿足的牟雯玉,完全離不開這個大她10歲的皮毛商了。在阿戈給她瀏覽了他的各種有價證券交易、銀行存折等共計300多萬元以後,她提出兩人可以把婚事提到議事日程了。

一星期後,牟雯玉就向單位的同事和親朋好友們宣布:我要結婚了。

阿戈和牟雯玉去了一趟廣州,算是旅遊結婚吧。回來後在江南春飯店擺了10桌喜宴,還買了價值數千元的糖果和香煙分發給她的同事、親戚和熟人。這樣,她就成了有夫之婦,當然阿戈也成了有婦之夫。至於新房,暫時設在阿戈的舊宅。她沒有把房子當成一回事,她想阿戈有的是錢,這世界上隻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隻要有錢,什麼都買得回來的。

(三)美好的藍圖

半年過去了,牆皮巷折遷的事連個影兒也沒有。牟雯玉心裏有點不踏實。在和鄰居聊天時,專門打聽拆遷的事。鄰居告訴她:牆皮巷是市裏老宅重點保護區,10年內不會動遷的。於是她就正式與阿戈商量:“阿戈呀,聽說這裏短時間不會拆遷,咱們還是另想辦法吧!”阿戈眉毛一拱:“是嗎?怎麼這拆遷的事說變就變?不過沒關係。我們另買一套吧,不就是七八十萬的事嘛。”他說完這些話,就匆匆離家了。

她看中了臨湖花園小區一套150平米住宅,房價約78萬元。於是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阿戈,他答應了。可兩個月過去了,不見阿戈有買新房子的意思,不免有點納悶。這天,她雙提起這事:“阿戈啊,你答應買臨湖小區的那套房子,怎麼就聽見打雷,不見雨點呀?!”阿戈說:“別急嘛,據說現在的房價最高,估計會跌,再等等吧。”夫君給她的印象是個精明的商人,他遲遲下不了購房的決心,想必有他的道理,她也就不再催促了。隻是這城市裏的房價非但沒有下降的趨勢,反而日日見漲,這下她可真的著急了。

這天,阿戈回家後,渾身灰蒙蒙的,神情很沮喪。他一改說說笑笑的作派,隻是一杯杯地喝酒,一連喝了七瓶啤酒。她好言提及目前房價看漲的事,可阿戈已經醉了,上床時,他說:“你、你就去房產市場了解了解行情,看到滿意了的,你、你就買、買下來吧。”她不知道他說的話算數不算數,但心裏委實是樂滋滋的。

她最近了解到,位於市南郊的翠綠別墅莊園,還有幾套別墅沒有買主。一打聽,價位在100萬到150萬之間。她有點心動了,就直接趕到那邊來個現場察看。如果滿意,馬上叫阿戈拍板買下。現在房價看漲,再這樣拖下去,阿戈的錢就難於應付了。她真的去了那裏,離牆皮巷約有10公裏。環境不錯。為了有個真切的印象,她還叩開已經住了下來的幾戶富家的門,進裏觀光了一下。

當她叩開第三家別墅大門時,被客廳裏的煙霧嗆得咳嗽起來。她定睛一看,有四個男人在打紙牌,各人的案上放了一堆鈔票。這些人在賭博呀,看來不該撞進去。正當她拔腿想走時,最裏邊的一個漢子站起身,淫蕩蕩地說:“是哪位的相好,這麼漂亮,來、來、來,讓大哥我瞧瞧,是幾等貨色?”

等這個漢子走近大門旁,呆住了。他發現這位唐突的女客是自己的太太牟雯玉。他不悅地說:“你、你,雯玉,你怎麼到這兒來?”牟雯玉軋出苗頭,反唇相譏:“阿戈,我要問你呢,你怎麼到這裏來了?”陳戈轉身向牌友們訕訕地作揖:“諸位,對不起啦,我內人在家寂寞,跑出來找我。今天就玩到這裏。”說完拉著牟雯玉撤退。

“原來,你一天到晚在搞賭博呀,你這個壞胚子!”牟雯玉火氣衝天,想不到自己這麼高的智商,卻弄不清楚丈夫在搞什麼名堂。阿戈忙賠笑道:“你不要發火嘛,都是生意場上的人,玩玩牌,既是娛樂,也是商務外交嘛。看來,你少見多怪了。”一路上,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地爭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