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巧定苦肉計,郊野拜恩師,品佳釀何變故?(1 / 2)

一行人進入笙湖別院,闔瓠夫人正坐於院中,州於賞賜的兩美人環於左右,見無塵與我進來,美人神色不虞,看向無塵眼中泄出嘲弄。闔瓠夫人愣了一下,起身迎向我,似乎想從我身上看出些弊端。“孩兒參見母親!”

闔瓠夫人笑地溫和,眼中卻不無擔憂,“我兒今日可順利?”看來拜祭先祖之事夫人憂心了一天。“母親放心,一切都好!”夫概之事自是不能當著眾人麵相問,命眾人退了下去!

“母親,孩兒今日見到夫概!”

闔瓠夫人笑容僵在臉上,流露憂鬱、苦楚神色,隨即看向遠處,歎了口氣,“齊夫人也來了?”我心中一涼,

“齊夫人尚在概邑,夫概改日會來拜見母親。”不知是遺憾還是釋懷地鬆了口氣,猶豫片刻,夫人轉移了話題。看來夫人不願多談,是怎樣的過節,即使經過漫長歲月,依然會令夫人傷懷?

回到笙邑,令費不齊派人去雍邑,做為雍邑敬獻的卑女,無塵太出人意料了。費不齊離開後不久,秋兒前來拜見,“下臣恭賀主人。”冷冷一笑,“本來就是本君之物,何喜可賀?”

秋兒一頓,神情越發恭敬,“大王賜主人的美人出自大司馬府。”我一皺眉,果然不一般。“可曾查到身世?”“大司馬府中有一批死士,由司馬大人親自從奴隸中選出,有的從小帶在身邊訓練。這些人各個有所擅長,且隻聽命於司馬大人,秋兒以為王賜主人的美人是大司馬派來的死士。”心中一沉,如果秋兒所言不虛,如今最危險的人不是無塵,是宮妝美人,將她們放在笙湖別院是不是錯了,我豈能置闔瓠夫人於危險當中。

第二日,見到申簡,問起齊夫人之事,申簡有些驚訝,“齊夫人未入宮前,夫人就與她相識,齊夫人得遇大王,全仗夫人引見。”我愣住,隱隱有些明白,即使夫人與齊夫人從小交好,也不可能好到將夫君拱手讓人的地步,夫人的傷懷是在這裏吧?隻是夫人為什麼猶疑不說?

到下午,被離與伍子胥一同來到笙邑,將秋兒之言講與兩人聽,被離沉思不語,在室內來回度步。伍子胥一抬頭,“不如設計除去。”“如何除去?”伍子胥眼神銳利,“美男計。”我一愣,伍子胥什麼意思?見我茫然,伍子胥一笑,“既然是美人,豈能耐得住寂寞?”我有些懷疑,“這兩人可是慶忌訓練的死士,怎會輕易上當?”伍子胥目光咄咄逼人,“在下自能令此二人就範!”我見被離神色凝重,“先生以為如何?”“公子確實好計謀,隻是卻有不妥。”伍子胥一挑眉,“先生認為有何不妥?”“大王賞賜美人因淫亂死於笙地,此消息傳出,如同羞辱大王,大王豈會不惱?”伍子胥沉思片刻,“如若笙主要顧忌吳王臉麵,在下還有一計,苦肉計。”被離眼睛一亮,“刺殺?”伍子胥一笑,“不錯!”見兩人心有靈犀一點通,我卻聽得糊塗,刺殺與苦肉計有何關聯,不由一驚,伍子胥了然大笑,“笙主隻要在場就好。”

定好計謀,伍子胥笑看著我,“在下向笙主推薦一人,此人滿腹經綸,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來了興致,能得伍子胥推薦,自會不凡,“是何人竟能得子胥推薦?”被離在旁笑道:“可巧了,今日在下也有一人推薦?”伍子胥眼睛一轉,“文之儀?”被離一怔,“公子如何知道?”伍子胥哈哈大笑,“這可真是巧了!”我難抑驚訝,“兩位向光推薦的人是文之儀?”

伍子胥眼睛精亮,“笙主也知道此人?”

被離眼中流露猶疑。“前些日子,費不齊曾向光推薦此人,看來此人值得一見。”

第二日一大早,帶了遊離與眾侍衛趕到梅裏郊野。一方方稻田依河傍湖延綿千裏,稻苗長勢蓬勃,時有清香撲麵而來,沁人心扉。一陣風過,綠煙波浩蕩起伏,如千軍萬馬蕩向遠方,氣勢浩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