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曾觀之解圍,廖秋雨回去趕緊把他的外套洗幹淨,打算還給他。翌日,廖秋雨起了個大早去教室,教室寥寥無幾的人,她看見曾觀之座位沒人,偷偷把外套塞進桌洞。做完,還心虛的看了一圈,生怕有人發現。她也搞不懂為什麼她這麼小心翼翼,好像這是他倆之間的小秘密。
等著人陸陸續續都來了,她不知道曾觀之發現她放的衣服會作何感想。不過接下來一切都很平靜,她也就放下心來了。打算到時候如果對方需要她幫忙,她一定在所不辭。
盡管天氣已經變涼了,謝宇還是穿著短袖,頂著上完體育課汗濕的短發回到教室。看見曾觀之書桌裏的外套,大大咧咧就打算拿出來穿。曾觀之眼疾手快搶回了外套,一副不願意給的模樣。謝宇難得見他這樣小氣,挑了眉頭,一臉揶揄:“你怎麼變得這麼小氣,難不成這個外套有什麼,哇,好香哦,不會是哪個愛慕者給你洗的吧”。曾觀之毫不客氣的回嗆:“亂說什麼,你一身汗味,我嫌棄。”“得得,你忍心你的朋友凍死算了。”說是這麼說,他到底沒有再去搶。他也看出來這件衣服對曾觀之的重要性,不過還是有點好奇是誰洗的,他看了看前麵呲個大牙,不知道前座和她說了什麼,笑得花枝亂顫的鄭夏,不滿的鄙夷:“假小子”。
後麵的動靜,廖秋雨早就聽到了,尤其是謝宇完美猜中了那件外套是被人洗過的,她心裏一驚,盡管她對曾觀之並沒有什麼特殊情愫,但是如果被人知道了,就算沒有什麼,也會讓別人多想。還好,最後也沒有套出她來。她心裏對曾觀之又多了一點感激。他好像知道她的避嫌,也幫她遮掩。
上午才說到天氣的變化,下午廖秋雨就感覺明顯的不舒服,額頭一抽一抽的疼,鼻子裏好像有流不盡的鼻涕,她擦得鼻頭紅紅的。索性戴起了口罩,想著放學去醫務室開點藥。哪怕是上課她也提不起來注意力,好不容易熬到放學,鄭夏喊她一起去吃飯。她沒有胃口拒絕了,隻能拜托鄭夏給她帶一些感冒藥,最後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吃飯時間隻有零星幾個走讀生帶飯在吃,其他人都選擇出去吃。謝宇本來想喊曾觀之出去吃飯,誰料,對方還是一副沉迷學習的模樣,謝宇隻好一個人去。一時間,教室安靜很多,廖秋雨迷迷糊糊感覺有人來到她身邊,隨即肩膀一沉,有什麼重物壓了下來。她來不及思考,腦子很亂。等到鄭夏回來把她叫醒,她才發現身上蓋著的衣服,還有課桌上,灌滿熱水的保溫瓶,還有滿滿一袋藥。她看著鄭夏一臉感激,鄭夏反而一臉意外:“誰給你買的藥啊,我剛剛過去醫務室關門了,本來想著去校外藥店買,我吃完飯來不及了。”廖秋雨也是一臉好奇,她也不知道誰給她買的。反倒是鄭夏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肯定是哪個暗戀你的給你買的哦,好羨慕好貼心咧,哎,我啥時候也有這樣的待遇呢”鄭夏一臉哀怨的瞥向身後已經空空如也的座位。廖秋雨隻能尷尬的笑了笑,說實話她也不知道是誰。
吃了藥,她感覺好多了,藥的品種很多,好像是買的人生怕她吃某種藥不好一樣,幹脆每樣都買一點。她心裏暖暖的,不知道是熱水灌入身體帶來的溫暖,還是被人惦記,放在心上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