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陽猶不知疲倦的炙烤大地,所有生命體都要避其鋒芒。寢室裏,廖秋雨洗著早上領取的校服和軍訓服,趁著大太陽,下午剛好可以曬幹穿上。她晾好衣服,走到走廊盡頭,打開了手機撥通了號碼。“喂,奶奶,嗯,我昨天在忙,開學一切順利的,嗯,你跟爺爺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好,拜拜。”聽著奶奶囑托,她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有想念,也有迷茫。從一個鄉村一路考到現在縣城最好的高中,她很給家人爭氣。鄭夏和她吃飯的時候,正好碰到謝宇,對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鄭夏偷偷瞄了一眼,悄聲:“虧我還覺得他帥,拽什麼拽啊,看人眼睛都在天上。”對麵的謝宇眉毛一挑,看著鄭夏,眼裏晦澀難懂。廖秋雨不知道對方是聽見了還是裝作沒聽見的樣子,趕緊讓她閉嘴,好好吃飯。還好沒煎熬太久,謝宇走了,走之前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往她們這邊看了一眼。鄭夏倒是沒所謂,還在憧憬下午和曾觀之的見麵。她有點哀怨:“哎,什麼時候才能跟我的男神說上話啊”。廖秋雨搞不懂她的心思,“你就見過他幾次,怎麼就念念不忘了呢?”“你不懂,我喜歡他,第一眼我就淪陷了”。鄭夏甜蜜一笑。廖秋雨拿她沒有辦法,隻想著趕快走人。
下午的軍訓如期而至,頂著烈日,站在本來就經過上午的炙烤,熱的病殃殃的草皮上,不僅身體上部分發紅,下麵也在燙燒著腳,不少人怨聲載道。鄭夏看著旁邊的好友淡定自若,不免佩服。眼珠子一轉,瞄到了後排沉默的少年,心裏一喜,突然感覺也不是那麼難受了。“哎,第三排的那個女生你在看什麼,給我出來” 教官怒氣衝衝地向這邊過來。廖秋雨本來低著頭,突然麵前籠罩了一層陰影,心裏咯噔一下。抬起頭,發現教官站在了自己的旁邊。“你在看什麼,別人都在好好站軍姿,就你搞特殊,你叫什麼名字”。看著教官鐵麵無私的麵孔,鄭夏咬緊了嘴唇,突然像失了血色,失去意識。這下子,大家都慌了,教官抱起她,正準備去醫務室。一雙手插了進來,“我去吧,醫務室我清楚。”曾觀之說完就抱著鄭夏走了。廖秋雨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心裏也在為好友擔憂。接下來的站軍姿,她完全失去了靈魂,就剩下一個肉體在跟著意誌堅持。好不容易到了天快黑了,教官看了看手表,讓他們解散。廖秋雨趕緊跑到醫務室,路上她經過幾個女生的身旁,聽見她們在議論什麼“曾觀之,鄭夏,賤人”。她回頭一看,正是顏怡和賀霞還有她們宿舍那幫人。她不想惹是生非,剛準備走,賀霞眼尖,立馬看見了她。轉頭不知道和顏怡說了些什麼,顏怡看著她,皺緊了眉頭,不屑道:“你叫廖秋雨?你認識那個鄭夏,你跟她說一聲不是她的東西她別惦記,小心報應,哼。”賀霞低著頭在一邊幸災樂禍,其他人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廖秋雨偌偌點頭,對方人多惹不起,她趕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