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第一場比賽開始,對戰雙方都不是無名之輩,正是原來各自小組中的高手之一,在三組比賽中,滕默隻輸給高風一人,積分排名第五,而葛婷芳名列十大新星第十位,也隻輸了一場,那一場的對手是上屆天才戰排名第十的顧青。
滕默不敢小視葛婷芳,自從輸給默默無名的高風後,他就不敢小視任何後起之秀了。
哧!
全身站起沸騰,滕默沒有立刻出擊,眼睛緊緊盯視著葛婷芳。
葛婷芳的是火屬性,戰氣凝結而成兩把赤色短刀,刀長有二尺八,刀背彎曲如蛇,刀刃寒光閃爍,在陽光下不時劃出一條條細細的火焰流光。
“請指教!”
腳下一跺地麵,葛婷芳率先攻擊,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重量,橫跨數十米的距離,瞬間出現在滕默前方。
當當當當當當當……
短刀與火焰長劍交擊的聲音連綿不絕,熾烈的火星四下崩飛,格外的徇麗和張揚,充斥著暴力美。
“雁撲擊!”
葛婷芳低喝一聲,兩把火焰短刀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斜斬而出,淩空斬殺向全力防守的滕默。仿佛一隻極速飛行的大雁。
鏗鏘!
無數的火星濺起,化為兩輪絢麗的光帶飄出,如同大雁的翅膀,這就是雁撲的可怕,連火星迸濺的方向都會被影響。
滕默一退再退,似乎擋不住葛婷芳的攻勢。
“滕默要輸了。”英然失去第二階段淘汰賽的參賽資格,但由於參加過第一階段淘汰賽,所以楚天祈依舊可以在台下觀戰,不需要回到觀眾席,此時說話的是正是他。楚擎天也在一旁,他同樣是失去了資格。
瀾依搖搖頭,“不出十招,葛婷芳要輸了。”
“怎麼說?”
楚天祈好奇的看著瀾依。楚擎天眼中複雜的光芒一閃而過,雖然有疑問,但是他和瀾依的關係比較緊張,沒有問出口。
瀾依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是不變的真理,葛婷芳的攻勢看上去猛烈無比,但勁道用的太猛,沒有留下餘力,對付實力略低的參賽選手,或許能一舉拿下,但滕默的實力不弱於葛婷芳,經驗更要在其之上,想要一鼓作氣拿下明顯不可能,等她氣勢一衰,就是滕默反擊的時候,那時候想要扳回敗局,幾乎無可能。”
楚天祈疑問道:“攻勢太猛也不是好事嗎?”
“這個不一定,我的意思是,葛婷芳的戰鬥經驗有些差了,對付同級別的對手,千萬不要讓對方掌控節奏、現在局麵看似有利於葛婷芳,節奏卻已經落在滕默手上,如果我是她,趁著氣勢還沒有衰竭,立刻改變風格,打亂節奏,如此的話,勝算反而會很高,畢竟前麵她已經占據上風。”
瀾依的話音剛落,台上局麵風雲變幻。
從一開始占據絕對上風的葛婷芳被逼退了,如瀾依所料,剛不可久,氣勢也不可能一直隻漲不跌,在攀升到一定程度時,葛婷芳的氣勢和戰氣終於開始回落,而這時,滕默抓住一個細微的破綻,淩厲反擊,僅有二指粗的火線如秋風,如流水,見縫插針,處處針對葛婷芳的弱點,徹底打亂她的節奏和心神,一舉反攻。
葛婷芳手忙腳落,全無先前的風采,她現在隻想扳回局麵,到時,她的勝算會很高。
可惜滕默怎能如她所願,手指射出道道火線,一直保持住穩定的節奏,綿綿不斷的斬刺而出,如此一來,便沒有氣勢過高不及的弱點,始終可以壓製住來不及調整狀態的募婷芳。
噗!
一道火光閃過,葛婷芳右手火焰短刀瞬間熄滅。
“我輸了!”
葛婷芳頓住身體,苦笑道。
滕默凜然,這次他勝得有點僥幸,在實力相等的情況下,戰鬥經驗決定了勝負,若是再比一場,他沒有一絲把握贏對方,所幸總算是贏了,接下來九輪比賽,也不需要擔心遇到她。
雙方下場,第一輪第二場比賽隨之進行。
“和你說的一模一樣,你不去當戰技長老真是浪費。”天風帝國藥師聯盟一個年輕人滿臉佩服,哪怕是藥師聯盟也有傳授戰技的長老,畢竟丹火也是要以戰氣為基礎的。這些長老除了教授他們戰技,也會告訴他們戰鬥的經驗,隻是那些經驗明顯及不上瀾依的先進,因為瀾依往往能切中要點,並針對戰鬥做出對策。
瀾依笑了笑,有些高手會教徒弟,有些高手不會教徒弟,她的眼力和經驗雖然很先進,卻不一定能教好徒弟,因為教徒弟不是手把手的交,而是要讓他自己去領悟,,有一句俗語,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說的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