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樁案件,每次都讓我渾身發顫,雖然擱置了有十餘個年頭,卻清晰如昨。
事實上,在那位青年偵探看來,這起殺人案隻不過是他偵探生涯中的一筆,也不是什麼濃墨重彩描寫的驚天大案。當然,那位青年偵探所經手辦理的案件絕大多數遠比此次要來得詭異,但案件本身對他的震撼卻極大,凶嫌的殘忍手法和高智商犯罪意識也令其汗透衣衫。
每當翻閱昔日所拾綴的卷宗資料,看到本案的時候,我的恐懼感便油然而生,而且日漸加劇,這令我備受煎熬。
原本打算出遊的,這些天來大雨未止,許是職業習慣,窩在家裏總想寫點什麼,便將本案的資料重整了一番,趁梅雨季節作亂,提筆記敘本案最後的結局,不過抱歉的是,這其實也不算是什麼結局,但真相卻不得不令人大為驚歎。
啊,回想起當時極反感的畫麵,不僅頭疼地厲害,更是冷汗直冒。這一切,似乎是同剛剛開始的謎一樣,令人費解,戰栗……
我現在已無從得知當時公冶先生和唐若汐最後會麵的情形,然而,在當時那個大雪紛飛的季節,這位男子必定讓那位女子有了退辟三舍的想法,而且是,再也不想和這個男人沾邊搭界!
人生總是在不停得追求,追求一些根本就不屬於自身的東西,卻忽視了那些同樣如你一般堅守於你的人!我並非是要寫題外話,也不是在寫什麼論文,無非就是就唐若汐一案的始末做些品評罷了。
通過警方的不懈努力,最終經由Z市檔案館和當地公安的協助,查到了唐若汐生父唐千的住址。冷寒一得知這個消息立刻就驅車趕往了公冶偵探事務所,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公冶彥明。公冶彥明聽聞,讓高野舞抄下地址,而後隻身前往。冷寒本打算跟隨,但被公冶彥明拒絕了,理由是警方不出麵的話他更能毫無顧忌地行動。
空洞的巷口,鋪滿石子的小路上的青苔已經枯黃,略帶雪痕。它向每個踏上它身體的人訴說著過往。這是比較老的四合院建築,由一條幽長的古老的弄堂小路貫穿,這在江南來說還是比較少見的。唐千從城市搬遷到農村,雖說是祖宅,但也有其鮮為人知的緣由吧,公冶彥明想。
進入四合院,整個建築一覽無遺。門口有兩個老婦在拉家常,公冶彥明正想上前打問,卻看到一個穿著舊棉襖的男人從旁門出來,年紀看上去有五十餘歲,不顯老也不顯年輕,恰恰好的那種。隻見這男人手裏拿著一張竹椅子,看來是打算在門口坐一下。公冶彥明感覺這個男人一定就是他要找的唐千,所以徑直朝他走去:“不好意思,請問您是唐千先生麼?”
男人眯著眼打量了下這個個頭不高的陌生男子,旁邊那兩個老婦此時也沒有說話,許是出於禮貌,男人把竹椅子放下,說道:“我是唐千,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