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方言,林夕隻是聽了個大概,似乎是在問自己要不要住店。她後退一步說道:“我是想住店,但是我沒有錢。”
這人聽完林夕的話也是一愣,接著用蹩腳的普通話,不應該說是北方話,說道:“你是北方來的?”
林夕點頭。
那人接著說道:“怪不得你穿的跟我們不一樣子啥。”說完他看著林夕的手腕接著道:“沒錢沒關係,我看你的鏈子也不錯。這樣子,你把鏈子給我們,我們管你吃住……”
那人還沒有說完,林夕把手縮到背後,說道:“不用了。”說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任憑那人在身後叫喊。眼光還真不錯,竟然看上了玄玉。玄玉豈是可以隨便給人的,即便是餓著在外麵過夜也是不可以給他們的。
林夕還沒有走多久,就發現前麵一個紅衣女子立在風中。她的衣衫單薄,頭發有些淩亂,一動不動的站在一個門前。腳下是一灘泥水,身後有幾塊紅布在泥裏掙紮。林夕越看這個背影也感覺熟悉,她忽然想到了計算機樓的那個紅衣女子,一樣的身材樣貌,不同的就是一身的紅衣剪短,更像是現代的短裙,一頭的長發披肩,沒有現在的發髻和發簪。林夕現在知道出問題的是誰了,就是這麼女子,紅衣女子。自己雖然見過她好多次,卻還不知道名字的女子。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雖然感覺到哀怨,但是也感受得到她內心的善。淡淡的一句話都沒有,就像現在在風中的她,淒冷,清遠。第二次見到她,她似乎心結已經化開,也就是這次帶著她去投胎。
既然她這次投胎出現問題,不僅是因為墓地本身的煞氣和血汙之氣,還因為她內心的怨結並沒有真正的解開。也就是自己現在看到的她的怨結來源。
林夕走到她的身邊,開口問道:“你想讓我看什麼?”
女子回頭,梨花帶雨,白淨的臉上有幾道深深的抓痕,鮮血流了滿臉,順著脖子,一直滴在了衣衫上,從脖頸開始,都是又青又紫的痕跡,而且,而且還有好幾處都在向外流血,染得本來就火紅的衣衫更加的紅了。
林夕被女子的樣子嚇了一跳,之前見到的她即便是在給她去除詛咒的時候,她也是隱忍著,不讓自己有一點狼狽的模樣。可是現在她的樣貌不僅是狼狽,而且還相當難堪。
女子淡淡開口:“我原名吳雙,是因為我父親認為我是天下無雙的女子。當年父親老來得子,母親年事已高,所以在生下我之後不久就去世了。父親對我這個獨子疼愛有加,雖然我們家並不富裕,但是也算不上貧困。父親一直把我當寶貝一樣寵愛,我的吃穿用度不比一些有錢的小姐差。我也因為父親的寵愛,養成了嬌慣的習性。在我十歲那年,父親領著我去靈泉寺,想要給我求一段好姻緣。那一年,靈泉寺的香火很旺,去的人特別多。父親拉著我一直等到了旁晚才輪到我們上香。我當時早就等膩了,趁著父親上香的時候偷偷溜了出去。天色已經漸漸暗去,我也不敢隨便亂走,所以就去到了靈泉寺的後院。靈泉寺的後院有一處靈泉,清涼香甜。當時是在夏季,我等了一天,所以很渴。於是就跑過去,想要喝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