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黑了,雅靈陪林夕在宿舍呆了一整天。林夕見天色黑了,便讓雅靈回宿舍休息,雅靈也累了一整天了,見林夕氣色不錯便又關照了幾句,林夕的舍友也勸雅靈回去,說她們會幫忙照顧的。雅靈不好意思再待,便回去了。
晚上該熄燈了,林夕的舍友在照顧林夕睡後才都睡去。林夕到床上不久便睡著了,似乎是因為累了一天,林夕睡得很香甜。寢室樓的燈都熄滅了,學生們也都漸漸熟睡了。
淩晨一點,林夕猛地從床上坐起,張開雙目,鮮紅如血。林夕嘴角上揚劃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她轉頭看了看宿舍其他的所有人,搖了搖頭,轉身向窗外飛去。
校園裏夜色昏暗,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天上的月光被一片片朦朧的雲遮住了,隻透漏出一團團淡淡的月光。林夕的身影在月光下閃現了幾下便消失不見。
第二天七點多鍾,林夕從睡夢中醒來,偷偷的伸了一個懶腰,她的臉色紅潤氣色又比昨天強了很多。林夕摸索著下了床,感覺到自己已經可以獨立行走了,心中不禁一陣狂喜與驚訝。
林夕的病假日期還沒到,所以不急著去上課。洗漱罷吃完雅靈送來的早餐已經九點多了,林夕搬了個板凳坐在陽台上曬太陽。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中,陽光不弱也不強,照在人身上很舒服。林夕閉上了眼睛,讓自己沐浴在這難得的沉靜的香甜的日光裏。柔和的陽光照在林夕臉上,映襯出林夕細膩白滑的皮膚,林夕的五官在陽光下顯的精致而美麗。林夕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張開貪婪的雙唇,餓死鬼般拚命的吸收著如乳的陽光。
一舍是大學建校是建立的宿舍,一直保留到現在。位於學校的西南角,人煙罕至的“叢林”之邊。樓層不高,隻有兩層和一層地下室。牆壁已經多塊脫落,雖然已經粉刷過數次,但是那年代久遠的氣息還是毫無保留的氤氳開來。宿舍裏麵是那些古老的床鋪桌椅,很難想象它們是經久不敗通用至今,不過傷疤還是有的,每一塊傷疤都在敘述著一個不同的故事。其實一舍本來在上一學期大四走後封閉了準備拆了重建,但是因為近幾年來學校一直擴招,到今年學生人口劇增宿舍樓嚴重不夠,所以又重新開啟迎進了今年的又一批新生。被分到這棟宿舍樓的是物理電子工程學院的10界的強悍女生,由於理科出身沒有文科藝術院那些人的矯情,所以她們二話沒說一頭紮進了那昏暗陰森的宿舍樓,從此在這裏定居下來。
“小嘉你走之前叫文文了沒有,她怎麼沒來上課呀?不是讓你叫她一聲嘛!”一個留著一頭短發的女孩說道,語氣充滿了大姐範。
被問的是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女生,她輕皺著眉嘟著嘴說道:“我走的時候叫她了,但她就是不理我也不起,因為快上課了我就又喊了她幾聲就走了,誰知道她怎麼就沒去。”
兩個人一麵說著一麵向一舍匆匆走去,她們嘀咕著小嘉或許是病了,雖然文文總是進教室很晚,但從不逃課的,小嘉也後悔自己沒注意到文文的反常,如果文文真生什麼重病自己非得內疚死。兩人走到104宿舍門前,宿舍的門沒鎖,看來文文沒有出去過。短發女孩率先推開門,直奔文文的床前叫道:“文文,怎麼還沒起?是不是生病了?”
文文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仿佛沒聽見女孩的聲音。女孩與小嘉見此情形都大驚失色,互望了對方一眼。女孩清了清嗓子又叫了幾聲,文文還是沒反應。女孩伸手去搖文文的身體,由於文文在上鋪,女孩隻能夠到文文靠窗邊的肩膀。女孩邊喊邊搖,文文的肩冰涼,涼氣透過薄薄的睡衣傳到女孩溫熱的手上。女孩的心慌了,手觸電般收了回來。她急忙拉過旁邊的板凳,顫顫巍巍的站到板凳上,向文文看去。
文文平靜的躺在床上,臉上是沒有一絲生氣的冰冷與青灰色。女孩看到文文的青灰臉頰,眼前一晃,一個趔趄摔向地上倒去。小嘉沒想到在這平坦的地上女孩還會摔倒,在女孩摔倒時條件反射的向前抓取,但還是慢了。“咚”的一聲,女孩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她的頭撞到了地上,瞬間起了一個大包,由於衣裳單薄女孩的肘腕等出都擦出了血。
女孩用手支撐著上身坐起到地上,沒有顧忌身上的疼痛,失了魂般瞪大了雙眼,嘴唇顫顫巍巍的動著,驚恐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小嘉俯下身來拉女孩,但看到女孩的表情後被鎮住了,彎著腰伸著手定在那裏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