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時間過得很快,隻是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會是這樣淒慘的生活。”陳言放下手中的鋤頭,來到地頭的樹下乘涼。他三年前從地球穿越到這裏,卻穿越到一個十分偏遠的村莊之中,而這村莊隻是村長一家的產業,村裏的所有人都不過是村長家的農奴而已,陳言的父母是,陳言自然也是。可憐在這個世界,農奴沒有人權,陳言在這個世界原來身體的父母都在幾年前勞累而死,如今卻是十七歲的陳言開始勞作,每天都是大量的勞動,不過三年的時間,十七歲的陳言已經是二十幾歲的模樣,黝黑的皮膚,粗糙的臉蛋,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麻木的樣子好像電影裏集中營裏的囚徒。偷懶也隻是偶爾的行為,陳言剛剛抱怨了一句,偷懶了一下,就又站起來開始工作。村長家的監工就在不遠處,隨時都可能過來,如果被發現陳言偷懶,監工的皮鞭可從來不吃莊稼的。“不要那麼急著幹活麼,陪我聊聊天,你這個別的世界來的人。”突然,一個甜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隻是說話的內容卻讓陳言嚇了一跳,陳言扭頭,看著村裏唯一的美女,水草,穿著樸素的粗麻衣服,但是衣服再差也掩蓋不住水草窈窕的身材,長長的頭發,白白的臉蛋,眼睛閃爍看著陳言。陳言咽了一口唾沫,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情景,腦海裏全部都是水草和村長家的兒子在河邊纏綿的動作,全身火辣辣的,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怎麼啦,看不起我這個破鞋麼?陳言哥哥!”水草往前走了幾步,距離陳言隻有半尺不到,那粗麻衣服也囚禁不住的巨大胸脯故意蹭到了陳言的胸前,柔軟的感覺讓陳言突然變得堅硬。來到這裏三年,從來沒有走出過村子,見過外麵的世界,本來正是將要成年的男人,加上前世的記憶和經驗,心中堆積的欲望早就無法細數,此刻徹底被勾動了。可是他還是咽了咽唾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雖然欲望誘人,陳言在沒有絕望之前,還是不想就這麼死了的。“你是怎麼知道的?”陳言問道,這句話問的自然是上一句,另一個世界來的人。這個秘密,除了陳言自己,從來沒有別人知道。“我就是知道,而且我也知道,昨天晚上王虎強暴我的時候,你就在不遠處,看了很久,可是,我哭的那麼淒慘,你卻隻是旁觀,唉,本來,我覺得整個村子裏,隻有你與眾不同,是一個可以讓我喜歡的人,可是你還是讓我失望了。”水草歎息一聲,眼角的確還有些微紅,陳言想起昨晚的事,的確,村長的兒子王虎昨天晚上把水草叫到河邊的時候,陳言就在不遠處路過,月色清明,村長的兒子,這個村子未來的主人,早已把水草當做自己的女人,昨天晚上終於忍不住對水草下手了。而陳言,當然是喜歡水草的,兩個人曾經還在河邊聊天,聊的很歡,但是陳言隻是看著,冷冷的站在那裏。英雄救美?陳言想做英雄,可是村長的兒子王虎,卻是一個修道者,隨便一個拳頭,都不是陳言這個普通的身體能夠承受的了的,陳言在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之前,他還不想死。因為他不能肯定,自己還有那麼好的運氣,死了之後能再次穿越一次。“那又該如何呢?我隻是一個懦夫罷了,雖然我知道自己沒有可能回去了,但是除非老死,我還是不會放棄希望的。不要說了,我還要幹活,雖然我喜歡你,但是這樣的環境下,喜歡你隻是一種自殺。”陳言冷漠的說到,還是克製住自己的欲望,拿起鋤頭,轉身就要去幹活。“嗬嗬,你不用去幹活了。”一個聲音,讓陳言的身子一陣的痙攣,自己在盡力的躲著被村長家的公子看見,卻沒想到村長家的公子就在不遠處,自己一直看著水草,卻沒有注意到。而聽到這個聲音,想起那天陳言看到村長的兒子親手把一個不聽話的農奴一刀砍死的畫麵,這時他的心中,滿滿的絕望。“少爺,我,我怎麼了?”陳言回頭,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村長的兒子,王虎,這個全村唯一的一個胖子,肥大的身體,圓圓的堆著肉皮的腦袋,一副凶惡的臉,冷冷的看著陳言,讓陳言一陣的心悸。陳言如履薄冰的問道,希望自己的下場不要跟那個被一刀砍死的農奴一樣。“沒怎麼,居然對著我的女人看,而且讓我的女人喜歡你,該死而已。”王虎淡淡的說到,然後隨手從腰間拿出一柄一尺來長的短刀,鋒利刀刃,在陽光下閃著金屬光芒的刀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人的命運,也不過豬狗一般麼?陳言想著,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幾年來的堅持都是狗屁,不禁有些苦笑,事到如今,果然要真的絕望了。“我就是喜歡水草怎麼了?死胖子,老子就是喜歡水草怎麼了!”陳言突然狂怒,被死亡壓抑的心情終於控製不住,終於爆發,對著王虎罵道,而且手上也同時動作,拿起手上的鋤頭,就朝著王虎的腦袋砸去,雖然陳言知道,作為修道者,王虎肯定可以躲過這一鋤頭,而自己卻是必死無疑,但是,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能就那麼受死!就算不能轟轟烈烈,但是反抗一下總是要有的吧!陳言的鋤頭砸到王虎的頭上,巨大的力氣用在鋤頭之上,“哢嚓”是骨頭碎裂的聲音,然後“啊”的一聲,是王虎臨死前的哀鳴。然後一股子的熱血,濺在陳言的臉上,血腥的味道,讓陳言有些迷茫。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濺在嘴唇上的王虎的血,有點腥,有點鹹,但還有點香,那種味道,比自己在這裏三年吃的那些在地球上和喂豬一般的食物,好上一萬倍。“王虎死了!”不知道誰大叫一聲,整個農場之上,人們開始混亂,一旁的水草卻一臉的笑意,看著陳言。“你殺人了,這種味道很美吧?你是想死在這裏,還是想逃出去?”“逃?逃的了麼?”陳言問道。水草卻指了指遠處的山。然後水草拉著陳言的手,朝著山上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