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梵此刻依舊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對發生在自己麵前的這些情況依舊感覺有些茫然。
就在此刻,嬴烈放開老人的手,緩緩站了起來,還順勢將床前昏倒的女孩抱在懷裏,更是搞得嬴梵一頭霧水。
又看了床上老人一眼,嬴烈抱著女孩步向廳外,同時仿佛自言自語道:“他是葉遙,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你應該叫一聲葉伯伯!”
嬴梵回身朝躺在床上,已經到另一個世界的老人鞠了一躬,輕聲道了句“葉伯伯”,也就隨著嬴烈推出了廳堂。
在拉門跨出廳堂的一刻,老管家迎了上來。
“烈老爺!”
說完朝嬴烈懷中的女孩投去擔心的眼光。
嬴烈一言不發,朝老管家沉重的點點頭,隨即又將目光投注在懷中女孩的身上並且示意她沒事。
老管家隨即一臉沉痛的推門而入,與正要出來的嬴梵打了個照麵。
“大伯!”
嬴繆首先注意到出來的中年人竟然是三年來毫無音訊的大伯(嬴烈出外的事情是嬴氏的秘密,嬴繆直到現在還不清楚)。
嬴烈朝嬴繆笑了笑,隨即向另一座內堂走去,嬴梵三人也緊隨其後。
蘇夢寒此刻則十分好奇的注視著麵前中年人的背影。從嬴繆剛才的稱呼以及嬴梵恭敬的神態,蘇夢寒已經清楚得了解了他的身份。
在那個房間安置好那名女孩,嬴烈回到了前廳,嬴梵三人則垂手躬立一旁。
“繆,對了,你是蘇夢寒吧?”在先叫了一聲自己兄弟的兒子後,嬴烈將目光投注在蘇夢寒的身上。蘇夢寒立即感到一股相當強勁的氣勢壓向自己。看來這位嬴梵的父親想看看自己的實力,也毫不客氣的將鬥氣釋放出來,以抗拒迫體而來的無形勁氣。
“好!後生可畏!”
在嬴烈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蘇夢寒感到原先擠在自己周圍的勁力一下子消失不見,也不禁暗自佩服嬴烈武功的深不可測。果然是老大的爹,功力有夠恐怖的。
“哪裏!還是老伯厲害,小子還以為今天就咯啤在這裏了呢。”
蘇夢寒自嘲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嗬嗬!”
感覺麵前少年話語裏的風趣,嬴烈也不禁輕笑出聲。其間又看了一眼依舊一臉深沉的嬴梵。
哎,如果自己的兒子也能象他一樣開朗一點就好了!
心中開始暗自責怪自己從小對嬴梵太過於嚴厲,弄得現在自己兒子一副“小大人”模樣。
“繆,你和寒回一次大宅,叫蒙放他們來葉府一趟,就說我有些事情要宣布。”
蘇夢寒和嬴繆兩人轉身離去。整個大廳隻剩下嬴烈父子。
將繆,寒兩人支開,嬴梵知道這位一別三年的父親有些話想和自己單獨談談。
“梵兒!”
“父親!”
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見父親如此稱呼自己,嬴梵不禁有些動情,畢竟自己依舊是一名十八歲的少年。而父親這一形象對一個孩子,特別是一個男孩子而言,不僅僅是一種親情,其中還包括了許多更為濃鬱與複雜的情感。
“這三年來你做的很好,為父感到非常欣慰,為擁有你這樣的兒子而感到驕傲!”
嬴烈顯然心情也變得有些激動。
的確,子女的成功是做父母最大的欣慰,擁有如此傑出的兒子,哪個父親不會感到驕傲?
語氣一轉,嬴烈繼續道:
“現在的情況我想你也應該猜到一點了。艾亞格可以說已經在我們手中,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是退出這場爭奪諾達克盆地的比賽,靜待時機,這是一條相當安全的路。二是以你手中不足七千人的部隊去對抗霍爾的軍隊,當然其中有四千多名原本不屬於我們的軍隊。毫無疑問,這是一條相當困難的路。有很大的可能,是我們不僅輸掉地盤,更加輸掉我們東山再起的實力。”
沉思片刻的嬴梵抬頭迎上父親的眼神,目光堅毅而頑強。
“時勢造英雄,英雄常有,而時勢不常有。我一旦錯失了這次機會,那再等下次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現在我們最起碼還有三個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