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一個周末,周末的老街自不用說,過來旅遊的遊客,一下增加了不少。
這兩天白薇整天貓在舅舅的米線店裏打起了雜,白天還好,在忙碌中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倒是沒有再因為焦慮症引發什麼身體不適的症狀。
隻是到了夜裏,依舊是常常失眠,心慌難受,入睡也成了件困難的事。
就在這種白天忙碌,晚上失眠的狀態下,白薇度過了在皓月老街的第一個周末。
新的一周如約而至,在午市結束之後,舅舅一家拿著笤帚,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帶著白薇往半山腰上的老宅而去。
今天,是大家計劃給幫白薇收拾房間的日子,原本上周六,老租客就把房子給讓出來了,白薇便可以搬進去。
正是由於周末來了一大批的遊客,米線店的生意異常忙碌,這才拖到了星期一午市結束之後,舅舅一家便忙著幫白薇搬東西,順便去給房間來個大掃除。
白薇和柳葉兒兩姐妹,跟在柳亦濤和舅媽王平的後麵,沿著皓月老街的階梯緩緩向上。
期間時不時的有老街的原住民跟舅媽王平打招呼,王平禮貌的應一聲,說是回山腰上的老宅去打掃。
“到了,到了,就是這裏!”沿著青石板路上到老宅不遠處時,王平微微有些累,喘著氣喊道。
眼前這棟房子,並不算大,同樣也是木質結構的老房,兩層。一樓臨街的兩個開間,被做成了鋪麵。
白薇打量了一番,好像是一個貓咖,招牌上寫著:咖啡,甜品,奶茶,發呆,擼貓!
在貓咖外牆的一側,有一條一米寬的木質樓梯,應該是通向二樓的方向。
一行四人上了樓梯,舅媽走在最前麵,笑眯眯道:“這房子我都好久沒來看過了,前幾年我媽說要翻新,用來出租,我也沒管過,都是放手給我媽在打理,沒想到她還把一樓的鋪麵租給人家做了咖啡館!”
柳葉兒提醒了一句:“是貓咖!”
“啥是貓咖?”柳亦濤平日裏基本都在後廚,對於這貓咖究竟是做什麼的,倒還真的不了解。
柳葉兒爽朗的回答道:“就是養貓給人擼,一邊喝咖啡,一邊玩貓的地方!”
“玩貓?”柳亦濤一聽,更是有些雲裏霧裏了:“我們這老街上犄角旮旯裏到處都是貓,還得花錢玩啊?”
“算了,你不懂,懶得跟你解釋。”柳葉兒有種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感覺,猶自向天空翻了了個雪亮的白眼,便懶得解釋了,心道這就是代溝。
白薇默默聽著這父女倆的對話,心中倒是暗歎,以後自己住的樓下就是貓咖,她應該會是常客。
沿著木質樓梯上來,是一道木質柵欄的門,門上的鎖鬆垮垮的掛著,並沒有上鎖,門上掛著一個手繪的吊牌,上麵用綠油漆寫著——映月小築。
看這名字,這裏就是個月光普照的雅居。
從柵欄門進來,二樓一進門便是個露台,看得出這個露台,是後來老阿奶找人用鋼木新搭建的,方向並沒有臨街,而是對著房後的楠山,站在露台上便是一眼鬱鬱蔥蔥,讓人頓時忘記了房屋前麵的繁華街景。
露台的正前方,有兩個房間,正好連著露台。
一個房門是緊閉著的,就在這個房門的屋簷下,有一個手工製作的木製狗房子,白薇猜想應該是這間房的租客養了狗。
另一間房,門大大敞開著,看來是退租的房間。
這個老宅並不大,一樓兩個開間鋪麵正對上來的麵積,正好分割成了兩個房間,老阿奶就這樣,將房子給分租了出去。
確定了這一間是退租房之後,幾人立馬開始了一番收拾。
清潔很快便完成了,看看時間,米線店的晚市要開始了。
舅舅一家三口,趕著回到米線店,白薇本想著也一同去幫忙,舅舅婉拒了,說是米線店的晚市向來不太忙,不要她幫忙,叮囑她自己好好收拾自己的東西,夜裏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