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被朱果吸引的挪不開目光,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它,像是在欣賞一件無價之寶,這就是寶藥,已然屬於天地奇珍行列。
這顆朱果生長在崖壁的縫隙中,後麵是斷崖的崖壁,前麵則是被一塊巨石阻擋,抬頭望去隻剩一線天光。
因為斷崖凸出往前延伸出來,站在崖上根本看不到崖壁的景象,哪怕是站在斷崖對麵眺望,因為巨石的阻擋同樣無法觀察到石頭背後的景象,誰能想到在這山崖下的巨石縫隙中竟然會有寶藥生長!
巨石和崖壁的間隙太小,稍微胖點的人都過不去,張瑞放下藥簍後試了試發現有些勉勉強強,但好在也能通行,磕磕碰碰自是免不了的。
他將樸刀和杆棒放下,側著身子沿著崖壁的間隙緩緩挪了過去,也就五米不到的距離,不是前胸就是後背磕碰在石壁上,一步一步橫移過去弄得滿頭大汗。
終於,他來到了朱果樹前,這裏稍微寬敞了些,不用再緊緊貼著崖壁了。
張瑞轉身調整了一下位置,看著眼前這顆宛若藝術品般的通紅朱果,不得不讚歎天地的偉大,小心翼翼的將朱果摘下,生怕一不小心就戳破了朱果的表皮。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朱果這種寶藥,實際上以前總共見過的寶藥次數加起來不過五六次,都是別的采藥人采到的。
他在一旁遠遠觀望,那時幻想著有朝一日要是自己也能采到寶藥就好了!
他仔細端詳手中的朱果,雖然映照在精神世界中的寶藥靈光是泛著銀白光輝的,但是現實中實物並不是如此,它紅得瑰麗絢爛,果肉裏麵像是有一縷縷赤霞在流轉,蘊藏著濃鬱的元靈精氣,生機蓬勃。
張瑞將它握在手中,再次側著身體通過崖壁間隙回到藥簍的位置,從藥簍中取出一個木盒用來盛放朱果,然後貼身收好。
每個采藥人的藥簍中至少都會備一個木盒,用來盛放貴重藥草,而他這次帶了三個木盒準備全部用來盛放寶藥。
張瑞重新將藥簍背好,沿著剛才下來的路線往上走,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攀爬上了斷崖。
此時已是正午時分,他打算離開此地尋一處安全的地方歇息,隻是還沒來得及邁步,十餘米外突然竄出一個人來,頓時將他嚇一跳,連忙手握樸刀戒備。
攔路的人是一名獵戶,至少從裝扮上來說是一名獵戶,其皮膚烏黑似林中陰鬼,但是衣裳不整又帶幾分滑稽。
獵戶眯著眼睛幽幽的說道:“小子,你下去斷崖幹什麼?”
張瑞一臉平靜,道:“拉屎,內急下去拉屎。”
獵戶一怔,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放屁,誰他娘的拉屎跑去懸崖下。”
張瑞道:“這樣顯得有素質。”
獵戶頓時急了起來,怒道:“誰沒有素質?你說誰沒有素質?老子在山林拉……。”
說到這獵戶突然反應過來,眼神斜視冷笑道:“小子,你在這逗我玩是吧,說,下去是不是撿到什麼寶物了。”
張瑞滿臉無辜,憨厚中略顯質樸,道:“沒有寶物,真是下去拉屎。”
看到他這副神態,獵戶一時狐疑:“小子,我不管你是真拉屎還是假拉屎,打開藥簍讓我檢查一下,否則……。”
說完,獵戶手持長刀開始緩緩逼近。
張瑞眼神平靜,緩緩地說道:“大哥,我叫張二虎,是血狼幫的成員,我表哥叫韋大金,是血狼幫的隊長,或許你們有可能認識,不認識的話也沒關係,以後可以慢慢認識,這次能不能給個機會就當交個朋友放我一馬。”
獵戶顯然一愣,沒想到他會如此說,道:“血狼幫我知道,韋大金是哪根蔥?你又是什麼東西。”
看到張瑞不願意打開藥簍,獵戶眼中的貪婪之意更加明顯,甚至還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嘴唇,冷聲喝道:“小子,我勸你識相點,這茫茫大山即便是血狼幫又如何?趕緊打開藥簍。”
此時獵戶持刀已逼近至三米,張瑞無奈隻得將藥簍輕輕放下,打開藥簍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