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順利,吸入了迷煙的張三柱睡得更加昏沉,張瑞進到屋內卻並沒有受到迷煙的影響,一來他帶了麵巾遮擋口鼻,最重要的是體內的神農鼎使他百毒不侵,等閑毒藥對他沒有任何效果。
張瑞來到床前,樸刀抵在張三柱的脖頸上,對方依然毫無反應。
他用刀背朝張三柱砍去,張三柱悶哼一聲,疼痛刺激下將他從昏睡中驚醒。
“不想死你隻管喊。”幽幽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冰冷的刀鋒緊緊貼在張三柱脖頸的大動脈上,嚇得他瞬間清醒卻絲毫不敢亂動。
死亡的氣息不停刺激張三柱的大腦,他呼吸變得急促,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說話斷斷續續嘴打顫。
“爺……爺爺,饒……命,床尾……暗格有三兩銀子……買命錢,饒命,饒命。”他還沒認出來人是張瑞,以為是某個半夜上門索財的凶人。
“少廢話,我問你答,張二虎最近住在哪裏?”張瑞冰冷無情的聲音響起,卻也沒特意改變自己的聲線。
“張……張……瑞,瑞……瑞爺,饒命,我錯了,饒命。”張三柱瞳孔收縮,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顯然是認出了暗中之人。
他沒想到上午還是隨意欺淩的軟弱對象,晚上竟成了上門索命的厲鬼。
張瑞不耐聽他的廢話,手中樸刀一緊,瞬間將他嚇得僵住,臉上鼻涕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樸刀上那抹刺眼的青綠如同幽冥鬼火在他眼中放大。
“碧玉蜈蚣草的毒無需我多說吧。”
徹骨的寒意直抵張三柱大腦深處,死亡氣息縈繞下他突然崩潰:“張二虎,對,是張二虎逼迫我的,瑞爺,都是張二虎指使的……。他最近天天在隔壁小劉村的王寡婦家過夜,瑞爺你去找他報仇……。我是無辜的,瑞爺,張二虎說他下個月就要加入血狼幫了……要為民除害啊。”
“血狼幫?”
“對對對,他說下個月武道有成進入氣血境便能加入血狼幫。對了,張二虎還說到時候要嶠爺好看,還說要把他孫女賣到城裏去……。”
張三柱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嘴唇哆嗦,說話似嗚咽,一股尿騷味出現,一股腦的將所有知道的信息全說了出來。
“瑞哥,瑞哥……,我爺爺和你爺爺還是堂兄弟呢,瑞哥饒我一命……,瑞爺,我以後跟你混,饒命……。”張三柱語無倫次,死亡威脅下甚至搬出了祖上親戚關係打起了感情牌,可他卻在欺負張瑞的時候從沒想到過這些。
張瑞的臉上從始至終沒有任何波瀾,連眼神都不曾有絲毫變化。
仿佛察覺到了某種預兆,張三柱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栗起來,嘴裏還在不停苦苦嗚咽哀求。
陡然。
樸刀劃過張三柱的大動脈帶出一抹鮮血,哀求嗚咽聲霎時消失,隻剩下還在不斷抽搐的身體。
殺人如宰雞!
張瑞翻出暗盒,拿走裏麵的三兩碎銀,轉身離去。
屋內,鮮血滑落,暗室中出現一抹猩紅。
還剩兩人!
張瑞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離去,如同地獄勾魂的使者。
按照他的計劃,接下來便是去另一個小弟張四林家。
他挑選下手對象的先後順序都是經過仔細思考的,張三柱色內厲荏,內心軟弱,最容易擊潰心理防線,從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而張四林則是賭鬼,爛人一個,破罐子破摔很可能無所畏懼,他們兩家相隔不遠,都是孤身一人,包括張二虎也是,但是張二虎居無定所,常常在外邊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