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狐疑之季,周邊的蔓草拂動,似乎有什麼怪異的事情發生,詭異的不禁叫人原地打了個冷戰。
情形與那日在發生在裝備店的很相似,方濤心道一聲不好,抽出利劍,一縱身,衝向木屋,一扇木門卻緊緊地關合著,仿佛是從裏麵反鎖住的,憑方濤用手盡力去推它,絲毫沒有起色。
“方濤小心了。”陸夢潔站在不遠,雙目冷凝,剛才的一幕嚇得花容失色,盯緊了木屋,手上不知不覺地觸及腰間的劍柄。
方濤微微一笑,臉角上揚,也沒有和她打了個照麵,其他的兩個人自然也不必管,興許早就尋好逃跑的路線,假若又什麼危險發生,爭取第一個時間逃走,這些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緩緩他咬緊牙根,一把劍奮力橫穿在木門上,這麼一個小小的木門怎麼可能難得了自己,砰的一聲,在他麵前震的粉碎。
卻見到眼前的事物著實叫方濤嚇了一身冷汗,殘龍迎麵端坐在一張座椅上,麵露狠色,一副吃呀咧嘴的樣子,臉色陰沉。
他立刻下意識地握緊劍柄,不敢走近,難道*蕩大叔瘋了嗎,連老子都不認識了,空氣彌漫著殺氣,看樣子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了。
兩個人靜靜地對峙著,說實話,殘龍這點能耐堆方濤來說,收拾他簡直很輕鬆,不過他卻嗅到了一絲不平常,臉色大變。
一陣風吹過,殘龍的身體竟然硬生生地被掀開,緩解了方濤緊張的神情,見到他的身體如同一個空殼子,毫無生氣地從座椅上癱下去,原來他已經死掉了……。
方濤咬緊了牙,如同觸電般呆呆地望著他很久,沒有動彈,眼角似乎還噙著淚水,叫陸夢潔三個人看來很是吃驚,齊齊奔跑了過去,也不禁嚇了一跳,殘龍的表情麻木,樣子很可怕,陸夢潔“啊”地一聲,急忙用手捂住小口,瞪大了美目,簡直不敢相信。
更叫人意外的還是方濤,昨天還互相約定,有時間過來繼續兩人之間的學術,還強迫他立下了字據,可是事發突然,他就這樣掛掉了。
他憤恨地攥緊了拳頭,不顧眼角滴下一行清淚,爺爺的,這丫的準是為了逃債,老子那三十萬金幣算是泡湯了。
叫別人看似方濤心底善良,盡管滿口粗話,能為殘龍留下眼淚也算是盡到了朋友之誼,但卻不知道方濤正在那裏心疼自己的三十萬金幣,一時忍不住,就快要嚎啕大哭,媽的,你這個糟老頭,怎麼就死掉了,等老子拿了金幣,你再死啊。
“方濤,你也不必這麼傷心了,最主要的我們一定要解開水國詛咒之謎,給殘龍報仇。”陸夢潔話語輕輕飄來,神情當中露出幾分堅毅,狠狠地咬緊玉唇。
笑話,老子給他報仇,那純屬沒事吃飽了撐的,看樣子也是時候離開水國了,方濤沒有出聲,但是他的身體卻微微一顫。
正當這個時候,從殘龍的下身,猛地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定眼一瞧,嚇了自己一大跳,不是一顆,而是一堆,他的身下至少有十來個晶瑩剔透的小球,估計這丫的臨死前錯把這東西當作珍珠瑪瑙了,臨死也不忘本,好好地大賺一筆,真是無恥。
仿佛大家也注意到了這些東西,現在看來有說不出的詭異,陸夢潔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之前她在與方濤閑談之時也曾在他的手中看到過,沒有多大的吃驚,但是乍一看,這些小球就像是跳躍的惡靈,閃發出白森森的光,奪人性命。
才狼顯然看的呆住了,身體靠向方濤,拽了拽他的衣角,問:“大哥,下一步我們要怎麼辦。”
看著他仿佛都丟了魂魄般,方濤沒有說話,將臉一沉,吸進幾口氣,才說:“你們都出去一下,我打算單獨呆一會,看一看殘龍,然後我們離開水國吧。”他說的話很輕,但是很有力道,使得大家都為之震驚,方濤時不時帶出些惆悵。
好歹與殘龍結交一場,要是沒有感情,那肯定是胡扯,他現在隻想靜一靜,最後看一眼這個生前一直受自己鄙視的家夥。
除了陸夢潔,其他的兩個人都退出木屋,悠閑地在外麵遊蕩,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家夥,還有閑心在這裏遊山玩水,真是無恥。
而陸夢潔卻擔心地守在身邊,一刻也不敢離開,之前看到自己流淚,這小妞倒是心地蠻善良的,隻不過平日脾氣壞了點。
她突然問來:“你真的決定了嗎,就這樣離開水國。”
方濤表麵上沉默著,可是心中好笑,怎麼著,也不知道誰常常叫我不要去管水國的事情,這麼一走,不正合你的意思嗎,現在可不是講好心的時候,興許還沒有離開這裏,就可能被掛掉,真是同情心泛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