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善變,方濤一邊捂著紅腫的臉頰,一邊堆滿了笑,表情和藹,而麵前的陸夢潔根本不吃他這一套,飛快地白了一眼,扭過頭,臉上帶著薄怒。
這是方濤頭一次吃了啞巴虧,本想說些葷段子,趕跑陸夢潔算了,所知道卻惹火燒身,這個買賣做的不值得。
他苦笑了一下,說:“喂,你可不可以不要跟著我,我隻是去找殘龍講講事情的經過,看看他是否能幫什麼忙。”
“那正好,殘龍連你這個無恥的家夥都能見,為什麼把我拒之門外。”不料她信口反駁,當即方濤啞口無言,苦歎一聲,硬著頭皮任由那小妮子跟在身後。
也不知道她跟誰學的,腦袋轉的真快,叫自己辯無可辯,方濤下巴都快耷拉下來,有了這小妞在身邊,看樣子很難再去找殘龍切磋“學術”了。
兩人一路上沒有說話,一前一後地走著,漫無目的地瞎走,現在沒有才狼與柳蔭兩人在場,路間,方濤索性將那一顆光亮地小球在手上小心翼翼地把玩著,它小的就如同珍珠般,邊緣光潔,毫無半點瑕疵,這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
冷不防它突然爆發出奪目的光芒,陸夢潔立刻一驚,睜大了雙眸,好奇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可以叫我看一下嗎。”
這是她與方濤一路上說的第一句話,顯然這一回方濤占了上風,雖然陸夢潔如何不甘,但是對他手上的球狀物體生出很強的興趣,她閃動大眼睛,難以遮掩臉上流露出的幸福,小臉微紅,估計這小妮子還以為它是珍珠呢。
方濤苦著臉,慢慢對她張開手,那顆光亮的球狀物再次冒著皎潔的白光,如同一顆水滴般透明。
陸夢潔在旁邊打量了半晌,有些失望,眼眸中蒙上一層水霧,臉色黯淡,問:“看樣子不像是鑽石哦。”
暈,真懷疑她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被嚇傻了,這東西怎麼看能看出來是鑽石,方濤一頭巨汗,淡淡地講道:“這東西是在那死者的屍體下找到的,所以我才敢斷定這不是水國的詛咒而是玩家所為。”
話音剛落,本以為陸夢潔會反應很大,但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她隻是淡淡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喂,你丫的,難道不誇獎老子神機妙算,方濤憤憤不平地瞪去一眼,轉過頭,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半晌。
“方濤。”隻覺得身後發來一聲輕吟,雖然聲音不大,卻清脆悅耳,方濤身子一怔,這小妞在發什麼春,天天也不知道有多少心事夠她想。
卻聽到她再度傳來嬌聲,話語中帶著幾分憂鬱:“我們不要去管水國的事情好不好,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什麼……”方濤飛快地轉過頭,卻發現她麵呈凝重,緊蹙眉頭,樣子楚楚動人,眼珠中竟有幾滴淚在轉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滴下來。
方濤腦袋都大了,一生中最見不得女人哭鼻子,難道說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過分,惹到了她,可是在這個時候嘴卻不管用,支支吾吾,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樣子要多窘迫有多窘迫。
靠,這小妮子到底整天想些什麼,滿口答應殘龍要幫忙解開水國的詛咒之謎,現在卻在這裏打退堂鼓,到底是為什麼。
陸夢潔垂下頭,一臉紅暈,眼眶微紅,幽幽地說:“你知道嗎,看到別人莫名其妙地死掉,我又多麼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厄運就會降臨在我們的頭上。”
這小妞還真是多情,方濤順勢拍著胸脯,挺直的身體道:“放心了,不是還有我這個見神殺神,見佛弑佛,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迷倒萬千少女的帥哥在,還怕什麼。”
陸夢潔聽到他的話,展顏一笑,輕啐一口,沒有說話,仍舊是心事重重,目光暗淡沒有光澤。
直到她愣了片刻才說:“水國實在是太險惡了,那時我見到一個人如同一個軀殼般倒下去的時候,我真的害怕了,盡管每天打打殺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但是一旦掛掉,我將再沒有可能反坑冷風了。”說完,果真嚶嚶哭出來。
這一下可弄的方濤不知所措,神色驚慌,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隻能呆呆地望著她哭泣。
日,說到底這小妞還是怕自己掛掉,叫老子盡快去對付冷風,不要插手其他的事情。但是老子不為別的,最起碼也要在這裏混點好處,之前殘龍答應給自己三十萬金幣,這可不是個小數目,發誓要在遊戲中做一個十足的奸商,手黑不如心黑。
他這樣*蕩地想著,但不能不顧及陸夢潔的感受,輕輕地把持她的香肩,雙目如同銳利地望著她的雙眸,卻發覺她在不停地顫抖。
她那雙眸中的水霧看樣子還沒有散去,羞愧地躲避著自己投來的目光,哭得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