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國相爭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我去破陣(1 / 2)

“鉗製?姑娘,你可知你這家話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又一太學學生用著言之鑿鑿的語氣說道。

老先生朗聲一笑,“無妨,在這清談會之上,大家暢所欲言便是。”

淩雪看向老先生拱了拱手,“那我就說咯。”

“姑娘請講便是。”老先生道。

“一個社會的良心所在,是取決於他的法律製度。儒家的法律思想,是建立在以家庭為本位,以倫理為中心,以等級為基礎的法律製度和意識形態。主張'禮治'和'德治',也就是'人治'。儒家人治論的要旨在於:聖賢決定禮法;身正則令行;法先王,順人情。儒家在禮與法的關係上強調禮治,在德與法的關係中強調德治,在人與法的關係中強調人治。”淩雪看把之前就準備好的話給說了出去,這一段她是研究過好久了的。

“所謂法理不外乎人情,這又有何錯?”路子遠道。

“華夏神州,長達2000多年的封建曆史說明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興衰曆史,幾乎成為了一種必然的循環,究其原因,則是統統歸為人治,遇到'明君',則本朝興,反之,則亡國。”淩雪看說道這裏,心口驟然一痛,然後腦子裏又突然空了一下,一種與昨天相同的不適感向她襲來。

“姑娘請繼續。”路子遠正聽得好奇,見她突然停了下來,便以為是她想知道自己的反應,但是他此刻才聽到一半,也沒什麼好說的。

淩雪看強撐著身子,不讓自己表現出半點異常,而後道,“作為社會的一種治理的模式,應當需要大家普遍地接受和認可,形成一種社會契約。而人治,必竟是一種個人表達的意誌,這種個人意誌和眾人的意誌又能在多大程度上保持一致呢?個人與眾人總是存在差異的,個人的決定未必就符合縱人的需要。人治的社會裏眾人的命運被係於個別人的手中,許多人的命運常常因為皇帝或者當權者個人的喜怒哀樂而改變。人們對自己的命運和前途沒有了合理的預期,成天生活在惶惶不可終日的狀態。掌權者的號令朝令夕改,人們的行事則完全憑著對掌權者個人意誌的猜測作為指導。因而,人治也是往往充滿著危險,人治往往有走向專製,人治往往損害人們的合理預期,人治也往往與人們追求穩定安全的心理需要不相一致。就那宋國和晉國開戰的事情來說吧。可能宋國的普通人群並不知道,宋國陛下本是有打算過停戰的,但是後來他又不知為何放棄了這一決定。現在宋國軍隊調動厲害,戰火馬上又要蔓延開來了。正所謂君王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成河。”說道這裏的時候,她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基本上是依靠著嗓子生生擠出來的。

“雪看,你怎麼了。”風許塵驚慌了起來,用手臂托住了她的身子。

眾人也都把目光全都放到了狀況不對勁的淩雪看身上。

“我看看。”

霧靄趕忙站了起來,握過了淩雪看的一隻手,為她把起了脈。

“這脈象沒問題,怕是被人施了什麼咒了。”他搖了搖頭,又道,“這樣看不出來,把她送裏麵去,我們再瞧瞧。”

“你們救不了她的。”苻留生突然冷冷地說道。

“你說救不了就救不了?活死人,肉白骨你聽說過嗎?說的就是我!”霧靄自信道。

“霧靄,別與他說了,先救雪看要緊!”風許塵一把抱起了淩雪看,匆匆地往艙內走去。

“三位不妨去老朽房內查看情況,那裏要方便一些。”老先生突然道,他怕他家主子一慌起來,就忘了現今還在演戲。

“多謝。”風許塵答道,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淩雪看現今一切的意識都是清楚的,但正因為這種清楚,她才更加地難受。

她隻覺得自己身體裏,每一寸血脈都在排斥著自己,部分方向地四處逃開。

三人一路到了老先生所處之處,風許塵才把淩雪看放到了床上,然後示意霧靄可以幫她看看。

他雖然也懂這些,但是並不是霧靄那樣專攻,所以他願意去相信霧靄。

霧靄沉了一口氣,並著雙指直刺她的神庭穴,隻是過了片刻,又把手給收了回來。

“她的氣海被鎖住了,如果是常人或者修為高深的人倒無所謂,但是她氣海內的東西太多,再加上她自己又不會調節,所以鎖住她氣海那股力量會與她氣海中的東西互相碰撞,使她氣脈紊亂,氣竭而亡。”霧靄歎息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古怪的情況。

“你直接告訴我怎麼救。”風許塵直接奔向了主題。

“除非把陣法給破了,但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這是誰布的。如果她撐得住的話,我能想辦法把她氣海裏的東西給壓製住,這樣雖然她的功法廢了,但是好歹不會這麼難受。但是最終還是得去破陣法,不然……”霧靄歎了口氣,搖搖頭,“這陣法完全就是為她量身定製的一樣,知道她體內有股她還不能運用自如的強大力量,而且又能夠握有一件她沾著她氣息的東西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