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國相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同牢而食(1 / 3)

淩雪看一眼就認出了那人形便是前任魔君!

“阿塵。”她擔憂地拽了拽風許塵的手,她還記得風許塵上次和他大打了一場後就受了重傷,法力盡失,她怕他這次再出事。

風許塵握了握她的手背,然後道了一聲“安心”,便走了上前。

“今日風某大婚,閣下可願來喝杯喜酒?”

“喜酒?”那人冷哼了一聲,落在了風許塵麵前,用著諷刺的神情笑道,“以你的血為酒如何?”

“這個,怕你是喝不了的了。”

兩人短短的三句對話中,卻已經進行過了二十三次真氣的碰撞,兩人都在試圖找到對方的底線。

終於,那人再也忍不下去,雙手聚著一團陰氣直逼風許塵而去。風許塵沒有避開,然而,那聚集在一起的陰氣看似詭譎淩厲,卻沒有對風許塵造成任何傷害。

那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風許塵,忽然,狂笑不止起來,“龍疏,我就說過你會入魔的,你果然入魔了!”

“我不是龍疏,我叫風許塵。”風許塵平靜地說道,隨後,他便伸出了手,用體內的氣幻作了一柄長劍,直直地刺向了那人。

那人身法極快,三下五下就避開了風許塵的攻擊,但他卻也絲毫沒有反手之力。

風許塵也差不多試出了他的狀況如何,收住了劍,立著身子而後道,“你可還有什麼遺言要說?”

“龍疏,你的口氣也太狂妄一些了吧!”那人憤怒道。

風許塵沒有回話,快速地做了個結印,而後,一陣天雷便閃爍了起來。

“龍疏,這招你曾經用過了,你該知道,天雷對我無效的。”

風許塵沒有回話,隻等著那天雷越積越大,然後轟地一聲砸向了那人。

那人輕鬆一笑,也想像那日一般徒手捏爆天雷。

然而,這次他卻錯了,那一個天雷直接將他挫骨揚灰,化為了粉碎。

場下的妖魔鬼怪們驚訝地說不出任何話來,淩雪看的心頭也震了一下,他記得霧靄先生說過,墮天之術就是將自己的身體的潛能激發到最大化的一種法術,所以,這就是風許塵墮天之後的力量嗎?

曾經她見識過,那麼強大的魔,竟在一瞬間變化為了齏粉,這該是何等的強大才能做到的。

風許塵走到她的麵前,捏了捏她驚訝地幾乎僵硬的臉蛋,笑著道,“我們繼續。”

妖怪合奏團為了緩解剛才的氣氛,又重新奏起了音樂,妖魔鬼怪們也很快回到了一片安樂祥和的氣氛當中。就像是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好了,現在請二位十指緊扣。”赤沙說道。

這一步,是妖界的傳統,淩雪看看也並沒有覺得需要改動。

風許塵和淩雪看同時舉起了離赤沙更近的那一隻手,然後十指相扣著。

一個小妖怪用烏黑的案端來了一根紅繩,然後由赤沙為他們係在了手腕上。

“好了,你們可以分開了。”赤沙道。

淩雪看看著手上與風許塵係在了一起的紅繩,偏著頭疑惑地看向了赤沙,“這樣……還怎麼分開?”

“這叫魂縛繩,月老做不了我們妖界的主,所以我們便用這個,定下生世。”赤沙解說道,然後輕輕地將風許塵和淩雪看的手分開,那本來是係在一起的紅繩卻突然分成了兩份,一人的手腕上係著一截。隨後,赤沙又道,“禮成,最後,就請新娘子,把自己的祝福帶給更的妖怪吧。”

又一名小妖遞上了一捧花,這些話都是獨自散開的,並非一束,淩雪看拿著花,背對著眾人拋撒去,她不知道接到花的是哪些,但是她覺得越多的妖怪受到祝福自然越好。

儀式結束後,兩人便回到了之前的屋內,本來有妖怪想要拉著風許塵去喝酒,但是被淩雪看隔著紅紗的一個眼神,就立刻被嚇走了。

這可是現任的魔君大人,他可惹不起。

等那些服侍著的人都離開以後,淩雪看才立刻放下了所以的端莊樣,趴在了桌子上,伸手準備把腦袋上的紅紗扯掉。

“住手。”風許塵立刻握住了她準備行動的雙手,笑著道,“這種事,該為夫來。”

“好吧,你來就是,我好累。”她打了個哈欠說道。

她本來以為,這結了婚,自己的心態,或者其他,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改變,但是……似乎還是和原來一樣。

風許塵揭起了她腦袋上的紅紗,然後把她整個人都扶正了起來,“之前策劃著要成親的時候不是挺有精神的嗎?怎麼這會兒蔫了?”

“心很累,感覺成了親和沒成親的差別好像也不大。”淩雪看答道。

風許塵沒有接她的話,拿起了兩個酒杯,然後斟上了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她。

“還有這最後一步,才算是真的成親。”

“是嗎?”淩雪看看著酒杯,笑嘻嘻地問道,“那要是我現在後悔了,是不是就算我們沒有成親?”

“那我就隻能親口灌你喝了。”

他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麵前的她,就這樣跑了呢?

淩雪看笑著沒說話,主動地與他交杯。

她喝了酒後,才突然覺得有些餓了,還好這準備還挺人性化的,桌子上放著了不少菜。

但是,卻隻有筷子,沒有碗,也沒有飯。

想到這裏,淩雪看又覺得這樣的設計真缺德,把人弄餓了還不給一口飽飯吃。

“我餓了,要吃飯。”她隻好眼巴巴地望著風許塵,她才不想拖著這一身自己去覓食。

“好,你等等,我這就去吩咐。”風許塵笑得意味深長,他覺得現今確實該讓她吃飽。否則一會兒她怎麼有力氣讓他吃呢?

淩雪看看著風許塵離開,突然傻笑了起來,她總覺得,也不是完全沒有變化,以前呢,她在這個世界上,所謂的家,也就是一間房子,而現在,卻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