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太吉大師展露微笑道:“太真師弟!確實有所進展,推至神功五層,開了‘第三眼’有若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恭喜掌門師兄!神功突飛猛進!白馬寺慶幸矣!”
方丈太吉大師雙眼一抹精光,望著俗眾道:“邱真人!遺失魔卵之事,老納甚感憂心,待出關後,召集天下英雄,必定追緝盜寶之人,以及嚴懲犯本寺‘太平教’叛賊,救天下蒼生於水深火熱中為己任!”
“羽靈真人”邱琮傑一臉的欽佩,為這種大仁大義所感動,執拂塵為禮恭敬道:“貧道身為武林一份子!願意舍命追隨方丈大師左右,盡一份綿力,任您差遺!”
方丈太吉大師雙眼精芒不散,凝注諸葛亮道:“這位掄羽扇的青年俊彥!有懷瑾握瑜之才德,騰蚊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經緯天下之胸藏,不出二十年內,必然有一番驚天動地展現,不知道尊師何人?”
諸葛亮為一代佛門大師如此言辭誇讚,不由得一陣臉色臊紅,雙拳抱羽扇敘禮恭聲道:
“大師太過誇譽了!末學複姓諸葛,名亮字孔明,號臥龍山人,係漢司隸校尉諸葛豐後代,父諸葛圭,曾任泰山郡承,叔父諸葛玄養育授學,乃百無一用是書生也,實在慚愧!”
方丈太吉大師雙眼精芒隱逝,淡然道:“不然也!臥龍驚蟄雷鳴動,靈飛龍天破雲霄,乃不世之才也。當代讀書人允文允武比比皆是,老納識人甚眾,依你為最,動了愛才之心,不知道你肯拜在老納門下,做為俗家弟子否?”
諸葛亮為之一愣!一臉歉然道:“多謝方丈大師抬愛!不甚感激,但是末學誌不在此,另有人生追尋目標,請大師見諒!”
方丈太吉大師一抹失望神色,其他長者也甚感意外,難得掌門師兄對一個年輕人如此誇讚愛才,動了收徒念頭,但為對方抗拒,實在可惜。
方丈太吉大師雙眼再透出希望光采,凝視孩童張心寶道:“小寶!你親阿爹‘張回天’曾找過老納,這次武林大會也是因你而起,欲派人保護你去赴‘人質之約’,不如這樣,這段日子裏,你就待在本寺,老納就收你為閉關弟子如何?”
白馬寺長老們皆神色微震!
所謂閉關弟子是貴為下代掌門繼承人,不能因人而異,應是因人而授,況且需要出家承擔未來大業,“張回天”豈肯答應?掌門師兄也未免太一廂情願了?
豈料,孩童張心寶鬼靈精怪念頭,無法捉摸,就地跪拜,叩了三個響頭,率直天真想當然爾,福靈心至地自說自道:“張心寶參見恩師叩頭三拜!就這麼說定了,當師父您的俗家武功第一厲害弟子。叫小寶吃齋念佛就不必了,親阿爹還指望小寶百子千孫,福壽延綿。等恩師出關日,就獨自舉辦‘齋僧大會’風風光光拜師大禮,天地為證!”
小蘿卜頭也懂得吹牛拍馬,不論是否真心拜師,這叩頭即成為師徒定局,再說老爹權傾天下,小子繼承侯爵,可是大大地給足白馬寺和尚麵於。
華雄及華燕倆兄妹,見小主公跪地拜師,豈能不一旁陪跪倒地,可惜太監包羅偕萬象沒有隨行,否則這下子可有得逗趣。
白馬寺長老們一掃臉色陰霾,掌門師兄收了這麼好的一名權貴弟子,佛門必然興旺,怎能不心中大樂,佛陀也是貴為太子出家,隨順眾生,因緣施教的,掌門師兄真是睿智不凡。
方丈大吉大師一展慈容,輕拂僧袍衣袖,一股柔勁托起了跪地的張心寶及華雄華燕倆兄妹,欣然道:“小寶有大慧根佛緣!就如你所願。”
張心寶“嗬咭!”一笑,從懷中皮囊掏出了一隻小指大小的紅色瓷瓶,拔出瓶塞,散出一股濃烈玫瑰花香,充盈滿室,令人沁心澈肺、十分舒爽。
趨前一步,輕灑幾點在方丈太吉大師的鮮紅燒傷左臂上,笑吟吟道:“師父啊!這瓶‘萬年露’可是生肌養顏妙藥,就孝敬您老,祝您手臂早日康複!”
轉頭對著華雄又道:“你就派大批軍隊駐紮白馬寺!凡是來擾的壞蛋通通捉起來,關進‘北寺監獄’養虱子。放出風聲,皇親國戚不來拜佛進香白馬寺的,我就去搗蛋!”
世上哪有這門子強迫皇親國戚進香拜佛的?
一會兒童心率直,又一會兒鬼點子特多,真叫大家莞爾會心一笑,可這樂了白馬寺長者們,人人羨慕掌門師兄有徒如此,夫複何求!
方丈太吉大師辭別大家返身關房再行閉關,一幹人等踩著輕鬆腳步離開了“慧悟洞”,今晚可以舒服地睡個好黨,就各自回房安歇。
張心寶笑眯眯地一臉詭譎歡樂,獨自從“羽靈真人”邱琮傑及諸葛亮休息的寮房走出來,上了華雄及華燕早已恭候多時的馬車,緩緩離開白馬寺回宮。
涼風台上三更月,木夜城邊萬裏沙。
千名重鎧兵馬進駐白馬寺四周,確有震撼覬覦魔卵的歹徒,當然不輕易與朝廷官兵起衝突,以免被捕進獄。
兩名放哨的衛兵喝得醉步蹣跚,將長戟靠牆,就地掀褲撒尿,辦完了事,一陣抖嗦拉上了褲頭。
高個子衛兵道:“操他媽的大水壺!不是俺老王自賣自誇,像俺這樣年青力壯,居然不調往前線,殺黃巾賊立功,或者搶點黃金白銀戰利品,也好叫俺回鄉討個小媳婦!”
矮個子衛兵打個哈欠道:“別在吹牛!不是我小丁山西人,看不起你山東老表,黃巾賊的天、地、人‘三才陣’可厲害得緊,是三個人圍殺過來,使用人海戰術,前仆後繼一湧而上,自己一個人如何抵擋?命都沒了,還娶什麼老婆?”
衛兵山東老王雙眼緊張瞅了左右一下,確定沒有旁人存在,神秘兮兮地於貼身皮囊裏,掏出了一條洗得發黃的白帛布,迎風輕抖一下,有如珍寶般雙捧著。
一臉的得意洋洋,醉意醺醺,卷著大舌頭道:“俺是老實人!從不吹牛,‘北中郎將’盧植將軍正在‘廣宗’地界,與黃巾賊‘天公將軍’張角兩軍對峙,打得天昏地暗,節節勝利,困死了叛賊,就是靠俺手中這條白帛布!”
衛兵山西小丁一臉愕然!轉而鄙視不屑道:“我靠你的小表妹!吹牛皮不打草稿,靠你手中這條洗鼻涕都嫌髒的帛書?**的豈不成了五路兵馬大元帥?”
衛兵山東老王見他不信,一臉的焦急結巴道:“你才是矮子鬼心思……不信?這是俺的……一位參加‘廣宗’戰爭,放假省親的堂兄給俺的,他風光穿金戴銀回來……把這條密藏的白帛布給俺……說是可以克製黃巾賊‘三才陣’的方法……還叫俺調往前線打戰,絕對沒事,而且可以搞些黃白之物,回鄉娶個小媳婦傳宗接代!”
這段話確使衛兵山西小丁心動,探頭一望他手中的白帛布寫道:
欲破‘三才陣’先殺‘天’字人。
一頭霧水,大字不認識一個的衛兵山西小丁興高采烈,摳一摳腦勺道:“好哇!這十個大字裏頭,可就有姓‘丁’的三個人?可真光宗耀祖了?當然打了大勝戰嘍!”
衛兵山東老王一時間,會意不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道:“俺**個巴子!俺山東堂兄的東西,怎恁地扯上了你們山西姓丁的哪個鬼門子?簡直胡說八道!”
衛兵山西小丁指著白帛道:“老表!這上頭不是明明寫著;‘三丁陣’多那麼一撇?
‘天’字多那麼二撇?最後那個‘人’字,不就是左撇,右撤的加起來算數麼?”
“啪!”
衛兵山東老王給他甩了一記耳光,氣呼呼道:“俺操你個矮人鬼心思!不認識字就別吹牛逞能,你懂個屁!一天到晚光想你們山西的特產窯洞姊身上‘打洞’!”
碰上了這個山東老王大塊頭生氣,衛兵山西小丁倒是一臉無奈,不敢還手,況且是自己理虧死要麵子。
哈腰作揖懇求道:“我們是哥倆好!隻要肯告訴白帛布上那些鬼畫符的意思,我就請老表您去‘打洞’,並且是‘冰火同源’帶她媽的‘一炮三響’,絕不食言!”
衛兵山東老王是爭足了麵子,又有免費的洞可打,樂眯了色眼道:“看你孝敬俺的一點好心思!就偷偷告訴你這個秘密。俺堂兄說:黃巾賊‘三才陣’最弱的就是額頭綁條黃巾,寫上一個‘人’字的,皆是老弱不堪的百姓,是喂戟戈刀劍的,可以不去理他!”
將這條白帛布折疊貼身收藏後,又道:“黃巾賊‘三才陣’最強的就是三人一伍,左側那個額頭綁條黃巾,寫上一個‘天’字的,俺山東堂兄說,一上陣,就迅速撲殺,‘三才陣’就垮了!”
衛兵山西小丁這回聽懂了,笑吟吟道:“哇噻!靠你的小姨子,就這麼簡單?買這個情報倒是值得,說不定能賣些銀錢去‘打洞’享樂一番!”
話一聽完,心中暗自盤算,樂不可支,欲回身就走,被衛兵山東老王一把從後衣領攫住,如提小雞道:“俺可是把秘密說開了!換你什麼時候請俺去‘打洞’?哪個叫‘冰火同源’帶她媽的‘一炮三響’又是啥麼新鮮玩意兒?想溜?門都沒有,快說,要不然俺可揍得你這個矮丁子,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