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酒樽掇飲一口美酒潤喉又道:“袁逢之子袁術官拜‘虎中郎將’之職,驍勇善戰,曾遊俠江湖,結交滿天下,以俠義聞名當世,本是袁家嫡子,看不慣‘袁雨墜’伯父奸詐不擇手段行為,所以也瞧不起堂弟袁紹,早晚要分家的,主公‘張回天’已利用袁術秘密舉發‘袁雨墜’之種種不法行為,欲將扳倒他,所以此事,如矢箭放的,勢在必為!”
放下酒樽,雙眼一閃詭譎即隱歎聲道:“這件計劃最主要關鍵!在於‘袁雨墜’身邊的那些西域邊陲,身懷絕學高手,莫約四、五人左右,日夜不停保護著,要殺他恐怕如登天之困難,如被其逃脫,這個計劃就等於白搭,就如縱虎歸山,其勢更猛矣!不知孟大人有何高明良策教我?”
說到了動武殺人!孟佗借搔額瞅了“血霧壇主”江苗菁一眼,眼光迫切需其答複,自己可一點辦法都沒有。
江苗菁抿檀口輕咳一聲、表示傷勢還沒有痊愈,道:“請問華將軍,這個計劃不知何時動手?”
“飛鷹將軍”華庶雙眼閃動狡黠,作揖朝天道:“主公已然密奏皇上!事態緊急如燃眉頭,不能拖過下個月十五月圓之夜!”
江苗菁柳屑一蹙,佯裝滿臉不悅道:“事情的籌劃皆是你們在操作!流血賣命卻都是我們,未免太不公平?況且時機緊迫,哪有時間調集好手嘛!”
“地鼠將軍”管一讖笑容滿麵,不亢不卑道:“江姑娘雖有不平凡之黑白兩道背景!但論及官方勢力卻不如我家主公,然而十五天之內要調集貴派好手應該不是困難!官方就由我們主公‘張回天’坐鎮,來個調虎離山之計,促使賊人群龍無首,遇奇襲而措手不及,肯定成功。所以各盡其力,誰都沒有吃虧!但是欲殺‘袁雨墜’除非你們教主出麵,否則功虧一簣!”
江苗菁雙眸靈動,抿嘴吃笑道:“隻要你們主公‘張回天’出麵!不就能擺平一切?何須千裏迢迢驚動我們教主?豈不是本末倒置?令人費解!”
“飛鷹將軍”華庶嘴唇一抹冷然笑意道:“我家主公本該坐鎮皇宮大內!才能穩住袁家班那些重臣讒媚皇上,確實無法抽身。除非能聘請一個絕世高人出來,擊殺‘袁雨墜’肯定馬到成功,但卻需要那三輛黃金馬車為酬勞!”
嘿!說話不幹脆的迂回轉來轉去?終於掀了底牌!
所謂:風吹鴨蛋殼,財去人安樂。真他媽的官僚嘰歪兩張口!孟佗心裏確實如此想。
江苗菁心裏自有打算,不矜不躁道:“可以!但事先約定,那些西域高手及‘袁雨墜’的命,可就由你們聘請來的絕世高人收拾!”
兩組統領相視會心一笑,好似完成了此次造訪任務,當然滿口的承諾,笑迷了一嘴臉。
孟佗好奇心大熾忙問道:“管老弟!請問這位價值三輛黃金的絕世高人,到底是誰?”
這話引起了大家的興趣,當然洗耳恭聽。
“邪童”張心寶也有天真的一麵,跑過來無厘頭的脫口道:“騙人!親阿爹的教條裏,曾說過用錢買一支軍隊容易,用錢買得動的武林高手,絕非世外高人!”
童言雖無忌!確有其道理,大家臉色一變,懷疑的眼神注視兩位統領了。
“地鼠將軍”管一讖滿臉尷尬,低聲下氣,搓揉雙手輕聲道:“稟小主公!這位絕世高手是誰?大主公也沒有言明。就憑這三輛黃金馬車,大主公還沒有放在眼裏,所以必然不會說謊騙人嘍!”
“飛鷹將軍”華庶更是巴結道:“稟小祖宗!管統領說得不錯,主公運籌帷幄深不可測,屬下們不敢胡亂揣摩聖意!主公還說,要我們兩人送您回宮,嚴加保護,聽說有人將對您不利!”
張心寶嘟嘴倔強道:“好不容易溜出來玩!我才不要現在回宮,多玩幾天再說嘍!”
“飛鷹將軍”華庶好像早已知道答案,隨即在懷裏掏出了一隻黑黝黝,閃動耀眼,尺來長的管子,及一張帛布使用說明書,交給了張心寶道:“主公說您如果不回去!要屬下將這管剛研製出來之暗器‘轟天雷’交給您,以做防身之用!”
張心寶興致勃勃的拿著把玩!隻覺到有份親切感!好似冥冥之中曾經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一會兒倒提槍管,單眼瞄著管口欲探裏麵玄機?一會兒雙手搖晃,而側頭傾聽裏麵裝著什麼東西?一下子又架勢十足的朝他們兩人,欲要拉著尾部機簧試它一試。
“我的媽呀!”
兩位統領臉色發白,有若撞見了死神一樣,十分慌張,手忙腳亂的趕快製止其行為,輕聲地在他耳旁嘀咕了半晌,才令張心寶滿臉訝然,咋伸舌頭吐一下,驚歎不已,停止了戲耍,納入懷中。
真令滿場的人一頭霧水,莫名其妙?才尺來長的烏亮家夥,究竟有何殺傷力?但是名稱卻取得十分響亮——轟天雷。
“地鼠將軍”管一讖走至太監包羅、萬象處,拉著兩人閃到一旁,麵授機宜,隻見其頻頻點頭,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既然辦完了公事,雙方互惠躊躇滿誌之下,各懷如意算盤在心中一陣打響,比酒樽交錯慶賀聲還要轉得更急更快。
水色連天色,風聲益浪聲。旅人歸思苦,漁臾夢魂驚。
舉棹雲先到,移舟月逐行。旋吟詩名罷,猶見遠山橫。
從水軍都督孫堅軍營大寨岸邊,觀看這幅景致。
月白風清,一片孤舟落錨江中,一位清瘦老翁所持釣竿之釣鉤浮出水麵,有若釣住天空相映水中的一輪明月,使得江水潺潺流不去那銀盤般,光沱沱映人之月,加上繁星滿江麵,有若置身太虛,放光舟遨遊天河,如夢似幻之感覺。
驀地,一陣清風從岸邊拂至,夾帶一勝寒凍涼意,朝江中小舟襲去,令人不禁然打了哆嗦。
垂釣清瘦老者冷然“哼!”聲,沒有回顧,似腦後長眼般,一擺甩手中釣竿,其銀點釣鉤如風電擎,直奔岸邊。
“鐺!”
如中堅硬冰塊脆響彈回,來得疾去得更快,釣鉤銀點於半空中夾帶釣線,迂迥旋繞,勁氣貫線膨脹,有如一條銀龍張牙舞爪,再度撲至岸邊,佇立不動如冰山寒酷之人。
“嗤!”
這條銀龍釣線七寸處,為岸邊人一掌握著,一股巨大寒氣急凍力量,瞬間湧至,彎得不成形的釣竿被凍裂“爆!”的一聲脆響,如碎冰塊紛撒四處。